越少徵笑了笑，幽深的眼眸深处，晕染了暖色。
谢北浔轻笑：“你在看什么，我就在看什么。”
越少徵笑意更浓：“我在看你，你在看我，”他凑近了谢北浔，声音小的只有他们俩能听到：“咱们俩还真是心有灵犀。”
谢北浔脸色发红，很不自然地岔开了话题：“越少徵，我一直都很想问你。李招娣，为什么能在寺庙里，莱芜自如？”
他记得，越少徵不是说过，一般鬼怪，对寺庙都是敬而远之的吗。怎么李昭弟，无论是那个形态，都能在寺庙里来去自如呢？
谢北浔百思不得其解。
越少徵：“神佛悲悯众生，也会普度众生。她不过是芸芸众生中的一粟，佛也会渡她。”
谢北浔嗤笑，“她杀了那么多人，还能入佛门。她悟道，悟什么道，杀生之道吗。”
谢北浔不耻。
在他看来，李招娣杀戮太重，业障缠身，根本不适合修身养相，参悟佛道。早早去投胎，对谁都好。
越少徵：“你说的也对，”他垂眸，轻轻地抚摸着摊子上并不存在的灰尘。长睫微垂，遮住了眼底的凉意：“有的人，是为情所困，为俗念所扰，所以会剪去三千烦恼丝。日日跪在佛前，寻求一个答案。有的人，立地成佛，是踏着很多的人血和泪，修心问道，只为寻求一个心安。这世间人，各有各的道理，无法说谁错，谁对。”
他抬眸，幽深的目光望着远方，眼中带了些谢北浔看不懂的情绪：“阿浔，时间还长。很多事情，现在看，兴许是错的。等回过头来，不过尔尔。”
谢北浔不喜欢越少徵说的大道理，心里不服，嘴上更是敷衍：“好好好，你说的对。我们现在出来半天了，是不是该回去了？”
越少徵多看了他一眼，“嗯，回去吧。”
谢北浔推越少徵回病房，刚好碰上了宋知意给越少徵送饭：“谢哥，这次你可有口福了。宁姐这次做了很多好吃的，等会儿你可不要在把自己吃撑了！”
宁姐的手艺真的太好，每次都会让谢别浔吃的特别撑。有几次，谢北浔吃完饭，都需要吃消化药材。越少徵怕谢北浔吃出问题来，每次都会限制谢北浔吃饭。
谢北浔佯装生气，委屈巴巴地看着越少徵：“越少徵，他欺负我。”
明知道谢北浔是装的，但越晒徵还是不忍心看到谢北浔难过，呵斥了宋知意几句：“阿浔喜欢吃就吃吧，你多嘴做什么？”
宋知意像是做错了事一样，低着头，嘟囔着：“我就是开个玩笑，谢哥怎么还当真了……”
越少徵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多嘴！”
宋知意很有眼色地闭上了嘴，愤恨地吃着饭。
吃完了饭，宋知意带着保温桶回了锦江路，谢北浔带着越少徵在走廊里来回溜达消化食儿。他们刚进病房，准备休息，许听晚就进来了：
“越哥，你去下一层的时候，最好要带上小意。”
越少徵趁人不注意，从里面带回来了几把刀。许听晚之前来医院时，越少徵就把刀给了他。他原本是想让他去打听打听，卖多少钱合适。谁能想到，这几把刀，竟然还有意外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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