述当地农作物影响,甚至是发生洪灾后如何恢复当地生产和经济……
内容扎实,
条理清晰,
可圈可点。
当卫安将这厚厚一沓内容看完的时候,他安静了。
这还怎么告状,
闹到陛下那里自取其辱吗?
“南康郡主所言甚是,我等不该妄自尊大、目中无人。”
若说之前,卫安是因为一张圣旨,陪着季南星玩。
现在却是真老实了。
比不过,
真心比不过。
若是陛下看了这三份文章,卫安估计祭酒这个位置,明天都该换人了。
“祭酒大人对组会还不熟悉,是学生太过吹毛求疵。但大人代表大周最大学术,还请您理解。”
季南星见卫安软下来,她也见好就收,立刻接话避免他下不了台。
但是孙长春,
她看着旁边的中年,语重心长,“夫子,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您十年前虽是榜眼,但现在和其他人比起来差太多了……”
此话,好似一把尖刀深深扎入孙长春的心。
他愣住,
原本无所谓的脸上唰地一下白了。
“祭酒大人、南康郡主,臣身体不舒服先行一步。”
不等他们说话,他转身离开。
行走间,
身形略显狼狈。
祭酒见此,忍不住叹口气,“郡主,其实孙大人不是一直都这样。
想当年,
孙大人出身寒门,却高中榜眼,前途无限。
他本人也正直廉洁,心系朝堂,勤勤恳恳、任劳任怨。但就这样的一个人啊,因为得罪了某个权贵,被人蓄意报复。
不仅被冤枉坐牢,官职连降三级。
而且他父母在出狱那日也吊死在家中……”
孙长春也是从那时开始一蹶不振,甚至多年来没有娶妻生子。
大家怜惜孙长春的遭遇,
才会对其在国子监里混日子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季南星闻言默了瞬,“那他洗白冤屈,查出害他父母的凶手了吗?”
“以前的事情,孙大人既然都没有追究,那就过去了吧。”
祭酒叹了口气,“郡主,老夫提起此事,只是希望姑娘别太为难孙大人了,他也是个可怜人。”
确实。
季南星赞同地点头,“考虑到孙大人的特殊情况,下次的组会,麻烦祭酒大人您第一个讲。另外为了照顾到他的心情,我可能到时候对您要求会高一点。”
什么?
给孙长春求情,结果献祭他自己?
等季南星离开,卫安忍不住抽了自己一大嘴巴子。
让他多管闲事,
还不如让孙长春自己受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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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
季南星也回到孙长春这个堪比狗窝的书房,她敲了两下对方的桌子,“中午了,醉仙楼去不去?”
“老夫不配和郡主一起用餐,还请郡主自便。”
昔日的饭搭子,
拒绝了她的邀请。
季南星见他这般,也没再说啥自讨没趣。
况且今天的组会,他做得极差也是事实。
希望他本人经历这次的打击,重新被激起斗志。
想到这里,季南星自己去醉仙楼整了点儿好的,他们这里的鸡肉是真好吃。皮都是弹牙的,用当归、党参这些中药一炖,嘎嘎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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