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躲在山坡背面,把石子往系统背包里塞呢。塞了七八个石头,系统背包那边才弹出个石头的图标,显示数量1。她这里正忙着。突然听到红豆的声音:“这个时节刚插完秧,不正忙着呢。”
“是啊,我爷跟我爹去了地里,家里活也干得差不多,我就出来玩了。”实际上她回来就做饭洗碗割草打水喂牛(村里一起养的),还帮她娘穿了会儿针,一家人的针线活还要靠两个女人忙活,不知道忙几天才能做完。搞得她都开始怀疑,自己要是养了鸡。全家人不得跟陀螺似的没机会休息。
她侧过头,远处反光看得不清楚,她眯起眼,看到有两个孩子正从水里钻出来。
红豆长吁一口气。谷芽盯着她有些泛红的侧脸。现在日头大了,两人坐到了榕树下,她从随身的篮子里掏出了个鸡蛋饼。对着谷芽和早就玩累的阿茅阿籽说;“我带了自己做的饼,过来吃。”这话也对着红豆说了。
把盖在上面的荷叶掀开。她的篮子里面除了鸡蛋饼,还有些果脯,这个时候还没到能吃饱饭的时候。就算是秋收,这年头的农民家吃得饱都算少数。尤其是她们这样的女孩,长身体的时候习惯苛待自己,又不受重视,吃得更少些。
红豆也拿过东西给她们分享,不过这年头,她们手里能拿得出手的也就是一点野果子。
野果子靠山长的不少。不过要花力气去摘。常常没成熟的就被野鸟叼走了。
她这个举动。让红豆吓了一跳。她盯着那盘鸡蛋饼,黄橙橙的饼皮看起来又软和又好吃。她喉咙吞咽了好几下。这才捻了一块小心的吃起来。
旁边的徐茅和徐籽就不用客气。抓了半块在手里吃的香喷喷。
“红豆,你吃啥呢。”身后突然多了几个声音。
循声望去,是刚才那群去枭水的小鬼头。其中有个是红豆的哥哥得粮。得粮是闻到香味过来的。几个黑皮小孩在他后面探头探脑。见到谷芽还不敢说什么。就是看到红豆都能吃,在家习惯对着姐姐颐指气使,他不客气上去推了红豆一把。自己就要去抓饼子。
“我也要吃。”
“吃屁吃,滚。”谷芽也怒了,讨人嫌的小崽子!
得粮是他娘唯一的男娃,平时疼得跟眼珠子似的。养成了副在家里当大爷脾气。不然怎么十来岁了,身边一起玩的还是比他年纪小的男孩子。豆娘家又不阔,跟他家差不多穷的人家,男孩早就晓得去下地做活了。
红豆天天跟她娘一起讴麻绩麻,他妹妹香豆都知道在家帮忙。他倒是有空在四处招鸡逗狗。谷芽不喜欢这些事。可就算是二十一世纪,也还有许多家长以各种理由搞区别对待,更遑论是这个时代。
她看不惯的是得粮这种被惯得不知收敛的脾性。
眼看两人要争执。红豆慌张起身说:“得粮,你别说了。这是谷芽带来的饼。”她结结巴巴说完这句话。就被两边推搡起来的孩子打到。也不知道谁喊了声:“得粮怕他姐!的粮怕她姐!的粮没种!”
这话一出,最前面的粮脸上涨红,瞪得铜铃大小的眼睛跟谷芽对上。可惜谷芽也不是好欺负的,她用巧力把对方衣领狠狠揪住。勒住了他的粗脖子。旁边的小伙伴见的粮落下风,跟着要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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