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长期留在军中,怕引来非议,对名声不好。”方时初拒绝道,似乎并不想云长宁留在军中,但是军中没有女子,确实又不方便照顾方心。
“我不在意这些。”云长宁当即说道。
方时初又想到了什么,看着云长宁:“郡主常年住在北阳城,可曾听说过七日散?”
“七日散?”云长宁疑惑。
方时初道:“方心中的毒名为七日散,此毒是北荻秘药,易制难解。”
云长宁点了点头,仔细想着,还真有了头绪,又立马说道:“我记得,前几年,南阳城有人中过七日散毒。”
“对,我想起来了,是南阳城以前的主事官,我们府上医师去北边采药,还见过他们大肆搜刮药材,我爹说过,七日散是北荻秘药,很难解毒,他们当时肯定做了有解药。”
正说着,榻上的方心突然惊醒,抻着手翻身而起,吐了好大一口黑血。
方时初见状,赶紧将她扶住,顺势坐在榻前,让方心靠在自己怀里。
方心才微微睁眼,看清了眼前的人。
“长宁,你怎么在这儿呢。”看见云长宁在眼前,方心还以为她是来找方时初的,竟然还扯着脸笑了笑,有点八卦。
“我听说你回来了,来看看你。”云长宁赶紧应道,见方心嘴角沾了血渍,拿出自己的手帕就蹲下去轻轻帮她擦干净,一脸心疼的看着她:“对不起,都怪我。”
“跟你又没关系。”方心虚弱的笑了笑,安慰道。
云长宁只觉得她笑得心疼,心里一思量,看向方时初,又接着说道:“当初南阳城的主事官中过七日散,闹的动静很大,他死后,乌笛接管南阳城,手上肯定留了解药。”
闻言,方时初脸上一闪而过的阴郁,不知想到了什么,轻轻放下方心,沉声道:“我去找乌笛拿解药。”
正准备起身离开,方心却伸手拉住了他。
“不行。”方心立即阻止,强撑在榻上,看着方时初:“你去找乌笛,乌笛势必因此威胁你,逼你叛国,亦或是自杀。”
听到这话,云长宁明显惊讶了,不知道其中有什么秘密,有些犹豫自己该不该听。
方时初暗自哑然,原来方心什么都知道。
乌笛此前想抓人质,就是想以此威胁他,让他叛国,为他所用。
“我去吧。”云长宁突然开口,她知道乌笛每年女儿节都会息兵,不轻易伤害女子,去南阳城拿药,或许只有她最合适了。
“此行危险。”方时初有些犹豫。
“我会小心的。”云长宁心知不能再浪费时间,坚定的说道。
方心看着云长宁,默认了让她去试一试,又莫名的笑了笑:“那就麻烦长宁帮我拿解药了,到时候,长宁的救命之恩,时初哥哥你就帮我以身相许了吧。”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开玩笑。”云长宁当即噌了她一眼,又觉得不能耽搁,看了外面一眼,遂拿定主意:“我现在就去南阳城。”
方时初本来还不想同意,见云长宁一脸认真,方心又虚弱得不行,咬着牙点头,只对云长宁说了一句:“路上小心。”
云长宁也未多言,当即退出了军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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