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黑炭头们顺利登上游船,立刻躬身:“弟兄们已经准备好了,只需一声令下,立刻抓人!”
好!
段风微微一笑,目光扫视众人。
伸出小拇指,转着圈儿的勾了几下,群体挑衅:“就你们这些人是吧?谁先来?”
“不用抢,本世子专治各种不服,有一个算一个,今天必让你们输的心服口服!”
哗!
周围远近,那些游船上的文人才子,顿时一片哗然。
狂,太狂了!
今天在骠骑将军府门口,他们已经见识过段风的文采。
那首诗真是段老六自己写的?
打死他们也不信啊!
现在居然还敢挑衅他们?
要知道,去将军府扔鸡蛋的都是小角色,来参加诗会的才是领头羊!
敢在我们面前耀武扬威?
马上就让你丢人现眼啊!
“往年诗会,都是以景喻人,大家想必早就腻了。”
距离段风不远,一艘规格不小的游船上。
船头位置,一名折扇书生面带笑容,轻声道:“此次诗会,六世子号称要挑战天下学子,那就以战为题。”
“人与人战,诗与诗战,国与国战。”
“只要和‘战’字沾边,皆无不可!”
这话一出,不少才子微微皱眉,画舫上那些青楼女子也安静了许多。
题目有点敏感。
大虞拒交岁供,大梁使节团擅离,此事早已传遍郦阳城。
众人猜测,最多用不了一月,大梁必有动作,两国交战怕是难以避免!
更关键的是,此事几乎是由段风一人而起。
现在用这个题目考教段风,不得不说,这个折扇书生显然是有意为之,而且用心险恶!
“他叫朱元明。”
陈望归站在段风和姜瑶身后,往折扇书生扫了一眼,沉声道:“文渊殿大学士朱朗是他的父亲,和龚卫诚一样,都是软骨头!”
软骨头?那就是主和派了。
难怪要以战为题,肯定是想趁此机会,突出战争的残酷,挑起大虞百姓的反战情绪!
“大虞想要长治久安,必须亮出肌肉,来一场酣畅淋漓的大胜。”
段风脸色不变,轻声道:“既然是战争,免不了流血牺牲,他们不怕将士战死疆场,怕的是保不住自己的小命,保不住自己的身家地位。”
“这种货色,留他何用?”
旁边,根本没用段风开口,姜瑶掏出小本本,唰唰写下了朱元明的名字。
挑事儿?
这个必须抓!
“我先来!”
就在这时。
数十米外,一名相貌不俗的青年才子。
在船头踱着步子,突然放声大喝:“山为将军骨,河是士卒魂,山河可明秀?多少梦里人!”
四句诗一出,众人纷纷叫好,不少青楼女子擦眼抹泪,显然颇有触动。
是啊!
山河是否明秀,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这江山可都是那些将士打下来的!
他们战死疆场,家中妻子泪已流干,只能在梦里和他们团聚。
还有一些尚未成家的将士,又是哪个女子心心念念的未来夫郎?
打仗从来都不是好事。
段老六啊段老六,只要大虞缴纳岁供,就可以息事宁人,避免和大梁掀起战火。
那些可怜女子,也就不会失去他们的丈夫,孩童不会失去父亲,爹娘不会失去儿子……
战争有罪。
段老六有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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