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平安只识得大秦张太子,却不知哪个是左相秦公子?”
闻听此言,张秦忆不禁戏谑言道。
“呵呵,大秦早已是旧时余孽,小道长身为我天齐国师的衣钵传人,就不怕我将你扭去报官?”
“不知公子可收到了画像。”
“…是你送的…”
“小道可不曾会使丹青之术,倒是张聿之公子一手丹青如鬼斧神工呐。”
“小道不过为公子提点了一句残诗罢了。”
“小道不若再为公子念一遍?”
“秦姬曲断,绝衣超风…”
“呵呵,曲佚弦绝,又何来绝衣超风之说呢?”
“只怕是尔等痴人一番幻梦耳。”
闻听此言,陈平安倒也不恼,只是噙着笑开口言道。
“殿下可知…回天丹已然炼成…”
“不过区区延寿之法,你莫不是要我熬死那尊位?”
“自然不是,小道师承道天观赵南山道师,一身本领不说尽皆融会贯通,却也早明白了七七八八…”
“若我将那回天丹中掺上一味山乌毒,届时只怕…那位…不死也疯。”
“混账东西!就凭你也配觊觎那尊位?”
陈平安霎时被骂了个狗血淋头,正怔愣间,见得那红衣主人面色平常,不似恼怒,便立刻俯身言道。
“如此,许是小道认错了人…”
“秦公子权当小道是疯言疯语罢了…”
“今日一来,实是请秦公子前来参加家师丧礼。”
“家师同秦公子素来交好,还望公子届时能到场。”
“我届时自会前去,天日近晚,陈道长可在此歇过一宿,吃个便饭,明日再回观中…”
“却之不恭,多谢…秦公子…”
“嗯…”
入夜,秦府的灯火一一熄了去,一弯残月照下,倒显得庭院内月光清澈,盈盈皎白…
透过山石花草间,只见得那木窗黑暗一片,不知中人在假寐…还是…早已酣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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