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那年轻和尚带着花卿一路向着香积寺走去,二人边走边聊。
“小师傅是此地僧人?”
“老衲是此地住持…”
花卿瞅了眼那年轻小和尚,疑惑问道。
“小师傅看着也蛮年轻的啊~怎么都八个戒疤了,还自称老衲?”
“呵呵,平日习惯罢了,寺中师傅早年病逝,故而接管了这香积寺,近年来也算是香火鼎盛,没有辜负老人家临终所托…”
“看小师傅这面相,可不像是中原人…”
“呵呵,老衲俗名达缯,是西域人士,因着避战难流落此地,被寺中老师傅收留,家师临终为我取了法号——慧觉。”
“如大师方才所言,家慈可在寺中?”
那慧觉头也不回地向着山上走去,沉吟答道。
“确实…还在寺中…只是…出了些变故…”
闻言,那花卿心下一紧,忙问道。
“有何变故?望大师赐教!”
那达缯只管上山,作声回道。
“花施主与我上山,一看便知…”
不多时,二人便来到了那处寺庙。
二人顺着庙内小径,去的却是那后园地方…
花卿似乎知道了些什么,脚步越来越快,径直越过了那小和尚,向着后园走去,只是方转过一个回廊,却是远远地瞧见了那后园有两座高坟。
花卿颤抖着问道,声音带着些哽咽。
“小师傅,我娘…她…”
那达缯只是指了指右边一座坟墓,敛眉说道。
“令堂颠沛流离,食不果腹,身染顽疾,来了寺中不过数日,便…驾鹤西去了…”
闻言,花卿霎时间跪倒在地,远远地瞧着那座高坟,眼中热泪大颗大颗的淌,却是早已经泣不成声…
他跌跌撞撞地向着那座高坟跑去,仿佛世界都在摇晃、倾倒,待趴到了那坟前,看着那坟墓,他仿若自言自语一般地说着话。
“娘,孩儿有银子了,您不用再饿肚子了…”
他颤颤巍巍地从怀里拿出些银子,却是再也抓不住了,一个个碎银散落在地上,沾着些泥土,跌倒在花草之中…
花卿只是趴在那坟墓前,大颗大颗地淌着眼泪,声音低低地哭,他的眼泪落到地上,一声一声地砸着那阴阳永隔的母子二人…
在他身后,那位达缯师傅只是双手合十,念了声佛号,兀自站在那里,像个人世间的小沙弥,恍然间,又像个垂垂老矣的老佛陀…
他抬眉看向了身后转角处,那位跟了一路的身影,对他招了招手,二人便离去了,留那花卿一人跪在坟前,喃喃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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