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兀自在纸上写着刚才那一首《苏幕遮》,见那一众侍卫将那女子制了住,他不禁说道。
“不是让你们剥光衣物嘛?怎地这也要我教?”
而那被制住了的苏幕遮,抬眼看着那一身红袍的秦易,眼底不由生出些恐惧来,喊道。
“别!我说!我说!我不告了!!我不告了!!!”
而那张秦忆忙伸出两根手指,作噤声状,笑着说道。
“苏姑娘别着急,我又没问你~”
说着,却是命一旁公人动了手,那苏幕遮兀自扯着衣物,口中喊道。
“不!不!求您了!求求大爷!别这样!!!”
待将人扯做了赤身褴褛,张秦忆将那枚玉佩包在了那份侮辱的一纸词内,兀自捧着那苏幕遮的面庞,温柔说道。
“来,谨慎含着,这可是你告本公的证据,莫要丢了~”
说着,却是将那玉佩连带着墨纸塞入了那苏幕遮口中,也不顾那女子满面清泪,凤目里恨怨恐惧相互陈杂,白身上血痕尘埃兀得共沾。
作罢一切,张秦忆兀自骑上了高马,喝道。
“起轿!”
那苏幕遮赤身被赶在仪仗队伍前,身旁有公人高喊道。
“庚申公北上,有民女来投,赠与天下人共欣赏!”
周边百姓议论纷纷,却是在见着那骑着高头大马的红袍官人后,相继后退了几步…
而那苏幕遮,早已是一身褴褛,几近赤身,在前面被人赶着,忍着掩住身形,却总看得那人群里一些邪异目光…
待过了半炷香时间,一行车马便到了沣城府院了,那沣城府尹本是带着全府公人来迎,却兀得见那一赤身女子被赶了来,早颤得不知如何做主了…
这是迎了个活阎王呐………
虽然如此腹诽,见此情状,他也只能装作没看见一般,兀得将那大红袍官人迎了进府。
张秦忆下了马,瞥了眼那苏幕遮,笑道。
“将人‘放’了罢…”
待将那苏幕遮脖子上的锁链去了,一行公人便将那苏幕遮驾了出府,丢在门外…
见那苏幕遮颤着身离去,张秦忆唤来了一个五大三粗的侍卫,密语了两句,而后便进了府。
而那大汉,兀自咽了口口水,却是转身向着那苏幕遮追了出去。
恰好遇着那宋子姜与王休扬,二人便问道。
“那女子何处去了?”
那大汉兀自拱手垂眉说道。
“小人不知,大公只说是将人放了…”
那二人兀自皱眉相看了一眼,便匆匆进府,寻那张秦忆去了…
…
……
却说那苏幕遮,兀自掩着衣物跑到了一处小巷子,颤着身向前走着…怀里抱着那枚玉佩和辱词,面上泪尘一片,遍身憔悴万分。
却是忽听得身后来人喝道。
“嘿,小娘子,如此尤物,何不与大爷几个快活快活~”
苏幕遮一愣,转身看去,却见得三五个大汉满面淫邪地围了过来,拦住了那去路…
“那秦易怎地如此恶毒!!!这般还不放过我?”
几人哪管她疯言疯语,兀自拽住了那苏幕遮身子…
…
……
却说这边,宋子姜与那王休扬找到了那张秦忆,王休扬忙问道。
“秦兄,那民妇您安排去了何处?”
“哦?二位怎地这般匆忙,小子不过是将人放了罢了,应当是去了那府院西侧的小巷子去了…”
张秦忆面色平淡,兀自斟了一碗茶,自顾说道。
“北旻确是不同大齐,喝茶也用大碗…”
而那王休扬忙告了退,寻了出去…
宋子姜兀自坐在一旁,也不出去寻人,只是敛眉看着那红袍官人。
“宋大人不去寻那女子?”
“呵呵,王大人也是为大公着想…大公这般行事…倒确是…出乎意料…”
“呵呵,你北旻的人却不像你北旻的茶,茶香滚滚,味朴意浓。”
“恕下官直言,大人还是早做准备的好…”
“自然,听凭圣断~”
二人聊天之间,那王休扬却是寻到了那小巷中去,却只见得…
那苏幕遮满身憔悴,抽搐着跌倒在墙边…口中念叨着些疯言疯语…一个劲地沙哑唤着…
“秦…易…”
王休扬眼眉微皱,兀得叹息,命左右将人裹了衣衫,带回车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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