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实的站在一边低着头不敢言语,仿佛刚才那一脸淫相的人不是他。
叶云晚将那一吊子钱放到了原本端菜的托盘上面,微笑,“是我想听的,还请姑娘不要责怪他,这吊子钱,算是我给他的赏钱。”
“还有姑娘喜欢听花楼故事的?”姑娘拿起钱掂了掂,然后扔给了那个店小二,只是看向叶云晚的表情有些奇怪。
叶云晚赶忙解释,“我初来乍到,想了解下这城中的风土人情,刚好讲到花楼,不是特意要听的。”
特意的解释,反而显得此地无银,姑娘僵硬的笑笑点头,而后非常专业的做起了介绍。
“临南城是纸衣堂的距地,最负胜名的自然是驱邪的纸衣堂,只是这纸衣堂并不对外开放,您要是感兴趣,远远看看倒是无妨。郊外的泥菩萨求子很灵,城西的戏楼表演一绝,里面的戏子演什么像什么。”
“城中街上时常会有杂耍表演,有木偶戏,猴戏,变戏法,有趣的很。若是身子不适,一定要去城南的张神医处就诊,无论什么疑难杂症他都能看好。若是吃饭,那肯定是来我们醉仙楼了。
叶云晚听着点头,却暗暗记下了这些信息。又是一番絮絮叨叨的介绍,讲了一些可以玩耍的地方,叶云晚却突然提问,“那这城中,有没有一些臭名昭着的坏人,我想着我势单力薄,总得躲着些。”
“姑娘不用担心,有纸衣堂坐镇,城里治安好着呢,地痞流氓都没有,你安心玩,即使晚上上街也不用怕的。”
菜便上齐了,人都退下以后,丁子珍才忍不住提问,“叶姐姐,你问这些是想出去玩吗?”
主要是,他一直觉得叶云晚是个事业狂,突然打听这些,显得有些奇怪。
总不能说,我要了解城里情况,然后找十个恶人献祭吧。
叶云晚想了想,点头,“纸衣堂里那些人不待见我,我心情不好,想出去放松放松。”
“是应该的,到时候我陪着你吧。”丁子珍点头并未怀疑。
面对丁子珍,叶云晚倒是没有那么多拘束,摘下面纱开始吃饭,见她心情好了些,丁子珍忙给她夹菜,生怕她饿着。
离开酒楼时,叶云晚路过了旁边的绣品铺子,假借买绣品之名去看了下那从泥菩萨庙求子的妇人。
挂满绣样的小店里,一个抱着婴儿的妇人正在招呼客人。叶云晚一边选着绣品,一边偷瞄那妇人和怀中的婴儿。
“阿秀你可真是好福气啊,生的儿子这么听话,一看就是来报恩的。”旁边布店的老板娘看着乖巧的婴儿,忍不住感慨。
“这也是多亏了泥菩萨赐福,你看我娃生的多俊俏。”阿秀腼腆的笑了笑,抱着婴儿给旁边的老板娘看,“还是生儿子好,知道心疼娘亲,不哭不闹的,让我少遭了不少罪呢。”
“瞧这多乖啊。”隔壁老板娘也跟着逗弄孩子,不过突然想起来什么,隔壁老板娘突然问了一句,“阿秀,最近怎么不见你那两个女儿啊?”
听到问女儿,阿秀脸上的表情一滞,随后尴尬的笑笑,“你说那两个赔钱的丫头片子啊?我给送回乡下帮着婆母秋收了。”
“那两个姑娘也是好样的,小小年纪就会帮你做绣品打理店铺了,还能下地秋收,要是我家娃能有她们一半能干就好了。”
两人絮絮叨叨的说着,叶云晚的目光落到了妇人怀中的婴儿身上。
婴儿肤色偏黄,一双眼睛呆滞无神,对于人们的逗弄并没有起多大的反应,不哭不闹过于乖巧。叶云晚的阴阳眼中,看到了那婴儿的眉心有一缕黑色,只是太过稀薄,像是丝线一般,很快便散了。
这就是从泥菩萨庙求来的孩子吗?看着有些奇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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