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那双眼睛就一直往秦正左侧偏。
展昭还是不动声色,不急不恼,秦正的心思他心里清楚,窜天猴那事他和苏先生刚才服侍秦正沐浴更衣的时候,就又和秦正细说了一遍,也知道秦正那边的意思。
“你倒是跟本府说清楚这事,到底谁最该罚?应该怎么罚?是打板子还是下铡刀?”秦正问赵初焰。
赵龙感觉不好。秦正叫这傻瓜赵初焰答话,本来他们只是屁股开花,这回恐怕要脑袋搬家。
“大人既然问属下,那属下便照实说话,心里有什么便说什么。”赵初焰道。
秦正盯着赵初焰。
赵初焰道:“窜天猴这事,伤了那么多人,死了一个囚犯,还连累那许多百姓,最该罚最该杀的就是窜天猴。他们伤天害理,刑司衙门豁出性命办案,所行或许不周到,但是却有过无罪。”
“大人你不知道,当时整个刑司受逼迫,受压力,外有窜天猴作乱,危及一城市治安百姓;内有潘相爷和王总兵施压。若不能及时抓获窜天猴一帮人,展大人,苏先生,白捕头,赵捕头,周捕头,常捕头我们都要受罚。所以,当时此举也是迫在眉睫,不得已而为之。若不是这样行苦肉计,施计谋放出窜天猴,恐怕对于这帮人我们还无计可施。”
赵初焰看着秦正,可怜巴巴,一副乞求模样。
“即便是这样,也不可轻饶。”秦正说道。不过神色倒是缓和了许多。
“此事你等皆有过失。展护卫,苏先生罚俸三月。白虎,赵龙,周雀,常武你等罚俸两月;赵初焰罚俸一月。”秦正说道。
底下,四个捕头互相看看。谁也没有想到秦正的“责罚”原来是这样。
赵龙看着白虎,周雀常武互相看着,赵初焰不语,五个人一时间都没有答话。
“难道你们对本府责罚心存不满?”见几个人都不做声,秦正叫道。
“属下不敢,属下等心服口服。”四大捕头齐声答话道。
秦正再看着赵初焰,赵初焰立时答话道:“属下心服口服。”
秦正点头。又说:“此事就此作罢。赵龙,你管牢下,本府问你这窜天猴张世雄,吴天,刘俊英三人如今状况?”
“三人武功尽失,形如废人,倒是性命无碍。那吴天还失了舌头。”赵龙答道。
“还有什么发现?这吴天不能说话了,那张世雄和刘俊英还能说话,他们可有说出什么。”秦正问道。
“这几天这三人养得差不多了,属下也有问他们话,可是他们口硬的很,抵死不说,还恶言相向,就像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赵龙如实禀告,还抱怨一句。
“大人。”白虎也说话了。“如今这张世雄,刘俊英,吴天三人皆是“求死”之徒,想要从他们口中问出些真相实情恐怕困难。”
“对呀,这张世雄口口声声说咱们手上沾满他们四个弟兄鲜血,可是招福客栈死的那两个分明跟我们无关。”赵龙说道。
“必然是幕后元凶从中施计谋,挑唆了。”白虎道。
秦正听罢,问苏墨:“苏先生,这三人如今情况可否开堂?”
“倒是可以。”苏先生道,又说:“不过想要从他们口中问出实情,还需智取。”
秦正听罢,点点头。
“如今平津城不平静,江湖恐怕也要再起风云,凶手已经露出端倪。窜天猴一事,眼下这叶少轩案,焦尸案对我们便是个警醒。尔等今后行事务必要更加小心谨慎。”秦正道。
“属下遵命。”四大捕头答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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