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余红兰忍不住心虚,眼神迷离,摸着脑袋上的伤,头又开始痛了。
余红梅心下满意这个最小的妹妹上道,继续哭诉。
“兰兰,我们最小的妹妹已经被地主家的小少爷打的快死了,兰兰别怕,等等哥哥姐姐们,我们这就来陪你!”
说着又把手里的麻绳往地主家门房上扔。
村里婶娘奶奶们吓的纷纷伸手去拦,抱住余红梅几个,‘乖啊肉啊使不得啊’的叫唤。
余红兰一脸懵逼,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这个大姐在作戏??
不确定,再看看!
婶娘奶奶们阻拦不算什么,余红梅终于等到了她盼望的人。
小青年中几位女孩子拨开人群,挤到余红梅面前,有人拉着有人劝着,还有人恨铁不成钢。
“我们贫农早就当家做主,翻身农奴把歌唱了,你这个软弱无能的女人,就知道寻死觅活,那是你哪门子奶奶,那是封建余,孽,人人喊打的狗崽子,都怪这个村大队长工作不到位,这才让这些黑五类藏在群众里,窃取胜利果实,你们姐妹要硬气,要打倒狗崽子!”
“就是,打倒狗崽子!”
小战士们群起激昂。
“打倒狗崽子,打倒狗崽子!”
余红梅抹泪。
“他们住的是地主家的大宅院,我父亲贫农出身,从小被地主家压榨,我爷爷是余地主家的佃户,余地主和我奶奶狼狈为奸,专门针对我家,提高佃租,我爷爷还有嫡亲的大伯小叔就是这么被饿死的,我们不敢!”
“你们不敢,我们敢!”
“领袖说了,舍下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
“伟大的无产阶级战士们,打倒这些压迫残余!”
余红梅像是伟大的象征,被人簇拥住,红霞红星也被她护在怀里。
余张氏的龅牙打颤,几乎能听到‘咯噔咯噔’的声音,美女三分龅,年轻时候余张氏也是有些姿色的,只是年纪大了,加上没了养尊处优的好生活,整个人瘦了不少,龅牙就像骷髅头。
此时被人按着脑袋,跪在地上,软的跟面条似的。
余恒昌什么都没来得及辩解,一家子已经被剃了头。
“这房子也是余孽的财产,地主家的象征!”
“这不是房子,这是贫农被压榨的血泪,是红霞红星们的血肉铸造!”
“对,这些余孽只配住牛棚!押到牛棚关起来!”
“房子腾出来给我们无产阶级使用!”
“不行,这个大队这么多年都没把这些余孽铲除,肯定有猫腻,他们住在这里的牛棚,跟进了自家牛棚有什么区别?”
“带走,带到靠山大队,我家就是靠山大队的,大队长是我大伯,我们大队不仅有牛棚,还有猪圈,给他们住!”
“我不去,我不要住牛棚猪圈!”
余恒昌的老婆张呲花挣扎怒吼,衣服都被撕破了,露出里面大花背心,她的五个子女都被按住了,压根由不得她挣扎。
一直拉着余红梅的女战士,此时拉住红霞红星的手,看向余红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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