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雪鸣刚刚的举动略显怪异,宫尚角疑心她也中招了,正要起身过来查看,却见章雪鸣有气无力地摆摆手:“我没事,就是……就是……我不大能接受。”
不大能接受什么,她没有说,宫尚角和宫远徵却几乎同时明白了她的未尽之意。
“郑昭昭,你不要胡思乱想,远徵弟弟只是随口开玩笑,那样的事根本不可能……”宫尚角沉声道。
“不,哥哥。”章雪鸣面无表情地打断了他的话。她抬眼定定地注视着他:“当你排除一切不可能的情况,剩下的,不管多难以置信,那都是事实。”
宫远徵全没想到自己的玩笑话会被肯定,但章雪鸣在分析推理这个领域的赫赫战绩,让他不得不相信她的判断。他震惊得说话都结巴了:“无、无锋是疯了吗?!”
宫尚角看着章雪鸣笃定的眼神,嘴唇蠕动,久久不能言语。半晌,只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他赶紧摸出胃药来连吞了三粒,捂着胃,盯着茶盏出神。
忽然听到敲门声,紧接着门外传来了金庭的声音:“执刃,地牢侍卫长金方正求见。”
章雪鸣瞥眼沉默的宫尚角,扬声道:“让他进来。”
金方正进来朝三人行过礼,略带愁容地禀报道:“执刃,羽公子闹着要见被关押在底层重犯牢房的前少……罪人宫唤羽。属下派人前往羽宫报信,但老执刃病情出现变化,金逸侍卫无暇分身。羽公子用刀指着自己的脖子,羽宫侍卫也拿他没办法,现在两边还在地牢大门口僵持。”
宫尚角一声不吭,脸色愈发难看。
宫远徵还是一听宫子羽的名字就来劲,正要主动请缨,章雪鸣按住他的手,对金方正道:“金侍卫长,你还有别的事吧?一并说了。”
金方正诧异地抬头看了她一眼,不见宫尚角和宫远徵反对,便道:“罪人宫唤羽要求见执刃,说是有重要消息告知执刃,若执刃今晚不去,他就自戕。
他将吃饭的筷子掰断了,碗砸了……侍卫想靠近,他用碎瓷片在脖子上划了一道,又用断筷子的尖头对准了太阳穴。”
他心累地喘了口气,又道:“明日要行刑的那个罪人也要求见执刃,和罪人宫唤羽一样的手段,以自戕要挟。
另外,上层牢房里的无锋刺客寒鸦肆和寒鸦柒皆说有重要消息提供,执刃今晚不去……”
“够了!出去!”宫尚角暴怒。
金方正吓得一抖,慌忙退出去。
“这也太离谱了!”宫远徵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同一时间,那么多人做出了同样的举动,不用想都知道是那股力量搞的鬼。
这么大阵仗逼着宫尚角去地牢见女刺客……
“昭昭,现在怎么办?”宫远徵也被恶心得够呛。
“去地牢。”章雪鸣已经平静下来,“从宫子羽开始,我们挨个去拜访下今晚非要见哥哥的人。”
“可是……”宫远徵接受不了哥哥被按头跟宫门死敌的人谈情说爱。
“没事,我在。”章雪鸣抚抚他的后背,温柔一笑,戾气横生:“哥哥稍待,我换了衣服就来。我也很想看看哪个无锋能在我面前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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