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点快乐都吓跑了。
“阿远别生气,我是怕你知道了会告诉哥哥……半个月不能随意动用内力已经很难熬了,我真的坚持不了更久了。”她软下声音撒娇,跟她先前吓人的样子宛若两人。
不是因为告诉他没用才不告诉他的?宫远徵狐疑地瞥她:“真是这样?”
“不然呢?”章雪鸣无辜回望。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才不会什么事都告诉哥哥,尤其是昭昭的事。”宫远徵撅着嘴不高兴地道:“昭昭要是怕我担心不肯告诉我,我后来知道了只会更担心,还会自责自己不够强,昭昭才会把事情瞒下来自己扛。”
啊,所以说她拿这种直球选手最没辙了。章雪鸣松开他的手,挽住他的手臂,仰起脸来冲他笑得甜蜜蜜的:“好吧,这次是我不对。以后我什么事都告诉远哥哥,我不想让哥哥知道的,我会直接跟远哥哥说。”
“远哥哥”一出,宫远徵立马眉开眼笑。他哪里经得住心上人这样撒娇,心里甜得不得了,忙轻声回应:“我也一样,以后我有事都会告诉昭昭。不能跟哥哥说的,我也会让昭昭知道的。”
觉得不保险,他收紧臂膀夹紧章雪鸣的手臂,强调道:“昭昭,我们既是表兄妹,将来又是夫妻,我和你才是最亲的。”
章雪鸣居然从中品出了“你不可以跟别人更亲,哥哥也不行”的味道。她诧异地抬头去看他的脸,他也正转头看着她。
好嘛,小郎君满脸写着:【你跟哥哥过分亲近了,我会吃醋的。】。
什么时候开窍的这是,都学会吃醋了……不对,她怎么就跟宫尚角过分亲近了,跟宫尚角过分亲近的不是他自己吗?
章雪鸣疑惑地歪歪脑袋:“阿远不是同哥哥最亲吗?”
不明白世界上有个词叫“萌物”的少年郎被萌得脑子一懵,心头火热,红着脸迟疑了一秒,眼睛亮晶晶地望着她,斩钉截铁地道:“我和昭昭最亲。”
哦豁,哥哥,你~弟~弟~不~要~你~啦~
章雪鸣粲然一笑:“阿远说得对,我和阿远也最亲。”
很遗憾不能立刻亲亲,但宫远徵还是满足地笑了。
至于章雪鸣对那东西的猜测,宫远徵直觉没问题,只是宫尚角能不能接受就难说了。
远远地,他们瞧见灯火大亮的地牢大门口,一个人正和一群围成半圆的侍卫僵持着。
章雪鸣把一个鸽子蛋大的小铜球取出来递给他:“阿远,你来帮我试试这个,这是我仿制你在密道时用的那种暗器小球,里面装的是粉末型的悲酥清风。有少量火药,落地就爆,我想想看看药粉能笼罩的范围有多大。”
说这话的时候,她已经放开了声音的限制,宫尚角等人都听到了。
宫尚角停步:“远徵,我们等你出手再过去?”
“好。”宫远徵接过来,使出轻功飞掠而去。
他判断好距离,纵跃至附近的一棵大树顶上。
月光下,少年意气风发,夜风撩动他的袍角,他认认真真地戴上金丝手套。
仿佛情景再现般,他清冷带着挑衅的声音响彻全场:“宫子羽,你不在羽宫给老执刃伺疾,跑到地牢这里来撒什么野?”
下一秒,他便纵身飞掠而下,落地时一个急转身,右臂顺势前甩,将暗器打到了宫子羽的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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