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
宫尚角想想,还是不放心,又补充道:“若是明日又有这种事发生,当时我们无法反抗,等剧情过了,咱们兄弟两个再坐下来好好说话。”
言下之意,你不要老是告状了,你哥真的怕了。
宫远徵呲牙笑得见牙不见眼:“我知道了,哥哥。”
结果第二天晚上剧情发动,根本没有给宫尚角坐下来跟宫远徵好好说话的机会——宫远徵因为贾管事的当殿指控和死无对证,以及宫子羽的死咬不放和长老们的怀疑,被宫尚角推出来,关进了地牢待审。
宫尚角心里骂骂咧咧,被控制着前去医馆管事房搜查,在贾管事的住处搜出来块无锋的魅阶令牌,却碍于剧情,不得不等天亮才把这所谓的证据送到长老们面前,顺便把宫子羽弄去三域试炼。
让人预料不到的是,居然连去地牢接宫远徵都是剧情。
宫尚角眼看着宫远徵从地牢里走出来,身上只穿了件打底常服,身上饰物都没了,完全是扒衣卸饰冻了一夜的罪犯待遇,心里直接气炸了。
一个管事拿不出证据的信口诬蔑,竟让为了宫门贡献颇多的一宫之主受此奇耻大辱,何等荒唐!
更荒唐的是,还是让他亲手把弟弟推入这种境地。
那股力量会设计出这种剧情,在它看来,他宫尚角就是这么个亲疏不分,会为了一帮仰仗他们活着的人,委屈弟弟暂时平息事态的人?
可笑至极!
然而,剧情还在继续。
宫尚角把宫远徵接回了角宫,片刻谈话后,宫尚角提出让宫远徵去接上官浅来角宫,宫远徵就不得不被控制着去往了女客院。
一点喘息的机会都不给。
眼看着宫远徵的身影消失在门口,过了将近一刻钟,宫尚角才得回了身体控制权。
脸上的平静瞬间消失,他表情狰狞似被激怒的猛兽,狠狠一拳砸在茶案上:“好一个剧情!”
宫尚角打算追过去看到底这次的剧情什么时候才能过完,身体又不听使唤了。
宫尚角眸色幽深地盯着一片狼藉的茶案,打消了念头。身体重回掌控,他起身走到殿门正对的书房。
那里是整个正殿最暗的地方,即使白天有一盏落地宫灯长亮,也显得光线昏暗。
他往书案后一坐,微弱的光亮在那张白皙的面容上投下深重的阴影,他的眼神又冷又压抑。
微风撩动墨池的水面,涟漪阵阵荡开。
自杀不被允许,强烈的感情冲击只能暂时击退那股力量却无法阻止它卷土重来……所以要怎么做才能脱离现在的处境,难道真的只能等全部剧情走完才行?
这已经是他们来到这里的第六天了。
不管现实世界的时间是否与此间时间一致,这六天是他们切实度过的,需要吃饭、休息。
再这么下去,他们迟早会习惯这种每天等剧情,没有剧情就正常生活的日子,渐渐被磨平心气。
这会是好事吗?
这难道不会是另一种污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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