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子给那小子套个麻袋狠狠打一顿,这样,书院不就不找你事了。”
“你以为我气什么?你要不被发现,就至于跑来书院一趟吗!”
李承平都惊呆了,原来还能这么教孩子,大伯厚道的面容可不是这样讲的。
见李振礼没那么生气后,李轩整个人都开心不少,拉过李承平的衣袖,“承平,你这衣服就不能扯一块布做么,遮屁股的料子都洗掉色了。”
李承平脸上一红,他可能让李轩知道他又捡姐姐衣服穿,否则肯定要笑话他。
他没有觉得有什么,因为大街上的行人穿着俱是如此,就没有几个不打补丁的。
现在毕竟纺织业不发达,李承平又不是在纺织厉害的江南,有件衣服穿就不错了,还要啥自行车。
李家都可以说算得上是富裕的,基本上人手最低两件衣服,有的人家出门甚至可怜到换着穿,谁出门谁就穿衣服,这可不是说着玩的。
李承平穿的这身麻衣,被许莲做成夹层,里面塞满了稻草和芦苇,勉强算是一道隔热层。
害怕儿子冻着,连着做了两件套在李承平身上,就这么两身衣服都是一年四季换着穿,等到天气热起来,就只能把里面的稻草和芦苇再掏出来。
就是这么可怜,好歹周围的百姓都是如此,李承平倒是没有什么不合群和羞怯的想法。
“怎么说话的,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吗!生活条件这么好,整天还吊儿郎当的。”
李轩撇了撇嘴,觉得世界当真是两个极端,每次回村,他都感觉自己不是农村人一样。
李承平没有因为堂哥说自己衣着而感到生气,他知道自己这堂哥就是这个性子,有啥说啥,大大咧咧的。
而且,一想到自己的大伯母,受到她这么一位娘亲的影响,李轩或多或少觉得自己与村里人格格不入就有缘由。
看着侄子身上洗的发白的麻衣,李振礼不由的想到了曾经的自己,他同样是穿着这些缝缝补补的衣服过来的,余氏就是这么简省的人,她舍不得,也不许家里人铺张浪费。
他娘就是这般,就算是有好东西,她也不愿意用,李振礼想着过些时日回村时,索性带些料子给孩子们做些新衣裳,也就没有多言。
带着俩小子直奔书肆而来,李轩很想去市坊其他地方逛逛,可拧不过老爹想让他多读读书。
“以后多少是要走武举路子的,多读书总归是好的,应知,勤学好问,知无不尽。”
李轩低头嘟囔着,“就我这腿,看了也白搭。”
“你说什么?”李振礼没听清。
“没什么,我说爹说的真对,说的真好。”
大伯没听到,可不代表李承平也没听到,看来自己堂哥对于自己能否去武学,很怀疑呀!
没有过多安慰,李轩以后自然就知晓爷爷的能耐了。
李承平转过头来,打量起了镇上唯一的书肆,这间书肆离渭水书院并不远,不愧是方圆十几里地最大的书籍汇聚中转地,果然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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