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干净衣服,穿进考场的外衫沾满了飞扬的炭灰。
到了院里,李轩才回来,瞧着有气无力的,刚想上前问问身体如何,就见李轩笑着冲他点点头。
在里面待了一天,李轩感觉整个人都快发霉,属实是不想说话。
自顾自的吃完饭,李承平喝完最后一口骨头汤,舒服极了。
李振良从始至终都没有多问,尽力做着他力所能及的事。
踏踏实实的睡到第一场发案,毫无疑问,李承平榜上有名,还是在内圈。
内圈就会被知县提到堂前来考,表明主考官对这些学子的认可。
李振礼见到团案,瞬间大喜,笑着道:“三弟,承平算是提前考过了今年的县试了。”
本次县试只有五十人可以去赶赴府试,四场中,头场最重,头场就能被划在内圈的士子,可以说已经算是提前考过了。
见李振良还是不解,正准备解释,就被周围同来看榜的人恭贺起来。
“第一场发案在内圈的,可以说是预定了一个名额。”
“确实,这乃是公认的事。”
“丁卯位置坐的是何人?可有人认识?”
他们倒是不知李承平这个人,第一场的团案只公布座次,没有人名。
见人越聚越多,李振礼赶紧拉着李振良走了。
回到小院,两人才长舒一口气。
“考的如何?”李承平吃着挂面问,汤水还是昨个没吃完的骨头汤,汤是越熬越浓,吸溜进嘴里,香的很。
不过是第一场发案,并非确认最终结果,所以李承平和李轩没有兴师动众的都过去,在院里好好养精蓄锐,等着明日进场。
二人丝毫没觉得自己第一场都过不了,李轩同样自信,别看他已经是第四次来考,但还从未在第一场被刷下来过,毕竟读了那么多年的书,水磨的功夫搁哪摆着呢!
李振礼兴高采烈的说起李承平在内圈的事,一时间,李承平平静的脸上都不由得一喜。
他约莫是知道自己在前列的,但先前结果没出来,不敢打包票。
旁边听着的李轩为堂弟高兴的同时,心里有点发急,“爹,我的呢!名次怎样?”
正满脸喜色叮嘱侄子后面几场平稳发挥的李振礼,瞬间呆住了,“哎呀!”
怎么搞得,一高兴,竟然把自己儿子是否在案都忘看了。
没等儿子反应,李振礼赶紧出门再去看团案。
到了这时,李轩才反应过来,他都不知道说什么好,果然有了侄子忘了儿子。
再回院里,李振礼多少有点不好意思,看见儿子在,高声道:“果然,我就知道我儿是最棒的,有金榜题名之资,团案榜上有名呀!”
瞧见老爹尬演,很不想理他,但听到自己在榜,李轩好赖是舒了一口气。
“座号没记错吧!”
“爹办事,你尽管放心。”
李轩苦笑,就是因为是您办事,我才不放心呀!
......
第二场考帖经和墨义,只需熟读经文,写明注释见解即可。
相比于昨日的考题,今日就不那么费脑子,但题量巨大。
李承平一进场,那是一刻都不敢歇,回想着书中内容,提笔就在草稿纸上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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