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苦头。”
解雨臣对霍秀秀露出一个不置可否的笑来,没有对那些霍家人作出评判。
于是霍秀秀看着在解雨臣手上逐渐变得完善的插花作品,歪了下头,又在那边道:
“我听了那么多,大家都夸赞池瑜的厉害,说他不好对付,但商业上的那些事,我还有很多地方不懂,奶奶也说,我还不是接触这些东西的时候。”
“——小花哥哥,在你眼里,池瑜又是个怎么样的人呢?”
这也是解雨臣一直在思考的问题。
解雨臣曾以为,自己已经将池瑜看得很清楚了,但那些结论,往往又会在一段时间后被他自己推翻,往复循环。
池瑜是敌人、是朋友、是道路的启明星、是共同的得益者……
也许他永远也看不透池瑜,又或者他不想去看透池瑜,就如他们之间的那些试探、争夺、信任,池瑜会如何选择、如何去做,解雨臣已无需多想。
解雨臣把最后一块零件插入花泥之中,他收起那些没有用上的材料,将花樽摆放在石桌的正中心,打量片刻,又拿起手帕,擦拭了一下花樽上在此前不经意间沾染的灰尘。
“——小花哥哥?你还在吗?”霍秀秀伸出手,在他面前挥了挥。
解雨臣回过神,看着眼前这个目光中充满了好奇的小姑娘,轻轻地笑了一下,问她:“想知道?”
霍秀秀点了点头。
解雨臣抬头看了眼天色,想了想,对她说道:“现在时间还早,既然你想听,那我就讲讲吧。”
于是霍秀秀如愿以偿地从解雨臣口中了解到了一个形象更为立体的池瑜,而被两人谈论的对象,却只是对此若有所感,并且罕见的姗姗来迟。
当池瑜步入庭院时,阳光已经变得十分热烈,不远处传来清唱的戏腔,如泣如诉,池瑜脚步微顿,站在石子路上侧耳倾听了一会儿。
听着像是贵妃醉酒,也不知道解雨臣唱这出戏是故意的,还是……故意的。
池瑜想着,就看见一个坐在庭院对门不远处,正在不断给自己扇扇子的小姑娘似乎注意到了他的到来,扇面一合,遥指着他,“哎呀”一声:
“小花哥哥,你等的人来了,你可别再对着我唱这段戏啦!”
嗯,看来是故意的。
唱戏的人一下子倒在了台上,他侧着身子,仰面看向晴空。
台柱边梨花开得正好,纯白的花朵在枝头摇曳,恰巧春风微拂,于是纷纷落到戏台子上,与庭院的主人撞了个满怀。
解雨臣卧在这片如雪般的花海之中,很快又直起身,他从中拈起一朵花,轻轻地嗅了嗅,抬眸对池瑜露出一个明媚的笑。
就着满园春色,顾盼生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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