闽妈妈头如捣蒜般,连声答道:
“是是是,国香是记在宜香院的教坊乐伎,奴是她的假母,管理照料她的日常起居和安排她的表演接客。”
温璋问道:
“既然是你掌管国香的日常起居,为何你没发现国香死在屋里?昨晚和今天早晨你去了哪里?”
被温璋这么一问,闽妈妈原本紧张的神情更加无措了,声音颤抖都带着哭腔,开始絮絮叨叨的哭诉:
“回温府尹,昨晚国香从曹丞相府里赴宴回来的时候还好好的,吃了一碗汤面之后她就休息了,头晚赴宴的次日早晨她一般要睡懒觉,从不吃早饭!奴没在意,就一直在宜香院里忙着花魁选拔的准备,直到柳都知派人来通知,奴才知道她死在了屋里啊!我可怜的国香啊!她可是宜香院的头牌!是谁这么狠毒要害她!还请府尹抓到凶手一定要严惩不怠!”
温璋一丝不苟地问道:
“你可知道国香和她那婢女得罪了什么人吗?”
这一问,可问到了闽妈妈的心里,顿时哭天抢地道:
“府尹啊!国香肯定是被人嫉妒了!平康坊里好几个院子都看着我们宜香院的国香要当上今年的花魁了,肯定是有人心生嫉妒才下此毒手的!”
温璋顿了一下,问道:
“毒手?你怎么知道国香是被毒死的?”
瘫坐在地上的闽妈妈顿时没了声响,抬头看着盯着自己的温璋,不知所措地问道:
“早上仵作勘验后说的呀!难道不是?”
闽妈妈刚一说完这句话,温璋和柳如梦都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的闽妈妈头皮发麻,只知道说:
“温府尹,奴句句属实,奴还有人证,宜香院的上下都看到奴在院里忙,没有去过国香屋里。”
闽妈妈越解释,柳如梦的眼神就越尖锐,温璋倒是看不出什么变化,最后,温璋对衙役说道:
“这两个都押入府狱,分开看管以免串供。”
闽妈妈听说温璋要收押自己,更是害怕温璋要对自己上刑逼问,顿时又哭天抹泪道:
“冤枉呀!青天白日的,温府尹怎么能随便就无凭无据的关押我们这些无辜之人?”
柳如梦也觉得有些突然,这个温璋,虽说都被传是个酷吏,但是这般无凭无据就关押自己确实有些说不过去,也出声道:
“温府尹,请问,为何要关押我俩?”
温璋也不解释原因,瞥了一眼柳如梦,只说了句:
“你们都是国香和那婢女被害的嫌犯,命案重大,还会继续侦办,我还会审问其他证人,要是洗脱嫌疑,自然会放了你们。”
柳如梦并不买账,自己跟国香之死并没有直接的关联,就因为自己先看到人死了,报了官,就被说是嫌犯被关押,实在是说不过去!
柳如梦高声问道:“温府尹,请问,无凭无据的为何要说我有嫌疑?难道温府尹是想把我们俩关起来,要是没找到真正的犯人就把我俩屈打成招?这就是温府尹审案的手段吗?”
温璋根本不理会柳如梦故意刺激自己的话语,也不会因为柳如梦的话而轻易放人,斜眼看了柳如梦一眼,冷哼一声道:
“大胆!轮得到你来妄议本府?来人!将这两个嫌犯压下去!给本府关起来!”
听到温璋一声令下,一群衙役就要涌上来押人上枷,
闽妈妈吓得拼命高声喊冤:“青天白日的温府尹可是要冤枉死奴啊!”
正当柳如梦被一个衙役抓住要带走的时候,却听到大堂外传来一声低沉的吼声:
“且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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