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柳如梦全神贯注地书写着密信,待到大功告成之际,正欲用火漆封印之时,忽闻屋外传来微烟的惊叫声。
柳如梦心头一紧,想也不想便迅速将尚未封口的信件藏匿于书案抽屉中央的缝隙之中。
未及起身,只觉脖颈处一阵冰凉,竟是一把锋利无比的长刀横在颈间。
紧接着,身后传来一个男子冷冰冰的声音:“说!你与南诏世子究竟是何关系?”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令柳如梦惊愕不已,但她很快恢复镇定,强作镇静道:
“我不认识什么南诏世子,阁下怕是找错人了吧?”
然而,那男子显然并不相信她的说辞,手中长刀微微用力,刀刃紧贴着柳如梦的肌肤,只需稍一用力,便能轻易取她性命。
柳如梦并没有被脖子旁的刀吓到,听到背后说话人的声音后心中更是确认自己今天不会有事,想了想,柳如梦慢慢站起,转过身来,
果然是温凉。
柳如梦看着眼前举刀威胁自己的温凉,幽幽地问道:
“温将军什么意思?什么南诏世子?”
虽然柳如梦自己知道隆升是南诏世子,但是其实隆升并没有在自己面前表露过自己的身份,这个金吾卫不仅硬闯自己房间,还举刀诬陷,也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
温凉才不会在意这些呢,就在刚才,他亲眼看见南诏世子朝着平康坊走去。于是便吩咐手下之人紧紧盯住,但没想到这世子竟然进了宜香院,并见到了柳如梦。要知道,金吾卫早就将此事调查得清清楚楚:这位所谓的南诏世子实际上只是南诏皇帝派遣到京城的密探罢了!
一想到这里,温凉心中不禁涌起一股疑虑——南诏世子和柳如梦之间究竟有着怎样的关联?而柳如梦平日里对自己说过的那些话、做过的那些事……难道她也和南诏有所勾结不成?
越想越是觉得可疑,温凉开始意识到,这位与南诏存在往来的教坊都知极有可能也是南诏方面特意安排潜入教坊的奸细!如此一来,事情恐怕就远比表面看上去更为复杂和危险了……
想到柳如梦昨天对自己做的事情,温凉心中不免寒意陡起。
这个女人,难道这几天都是费尽心机地故意接近自己?那必定心怀叵测、另有企图!
望着眼前故作无辜模样的柳如梦,温凉气不打一处来,冷哼一声说道:
“哼!柳都知不愧是教坊头号教习,敢情见谁都要演上一出啊?”
说话间,他手上愈发使劲儿,紧握着刀柄,将其狠狠压向柳如梦的肩头与脖颈处,
“咱们金吾卫虽说习武粗鲁,看不懂戏,但谁真谁假还是分得清的。”
肩上传来阵阵剧痛,柳如梦不禁眉头紧蹙,但她咬紧牙关,强忍着身体的不适,依然嘴硬地反问:
“还请温将军明示!小女子实在不明白,为何将军要说我是在演戏?”
此时此刻,温凉早已失去耐心,不愿再同这女人纠缠不休,于是朝着屋外高声大喊:
“来人呐!主犯已被擒获,速速给我绑起来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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