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剩两分钱了,钱不够用了。
无奈,刘铁柱带着些许的遗憾走了。
但是有句话说的好,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也幸好他没有去买头绳。
就在他前脚刚迈出供销社的大门没一会,一个小个子男人走了进来,直奔收款台。
这人是收款员的外甥,也是刘铁柱捡到的那些票据的主人。
“二姨,你这儿收到上边画了三个墨水点的票没有?”
男人的神情很懊恼,这么多天了,他要找的那人一次面都没露过,怕不是已经离开通辽了吧。
那天过后他托人打听了一下,听说只有一个人回去黑市那边找东西,打伤了两个稽查员后跑了。
据那俩稽查员说,黑灯瞎火的,他们也只看到个大概,身高一米八左右,外貌就只记着高鼻梁,穿的挺破了。
茫茫人海,这让他上哪里找人去?现在他就只能寄托于自家二姨这条路子了。
捡到票你得花吧?如果在通辽城花,你就得来供销社,男人想的挺好。
“你小子,来这里捣什么乱?”
四十来岁的女收款员低声呵斥,她有些恼了。
借着工作的便利,她倒卖了不少的票据给自己外甥,单位人多眼杂的,她怕引起有心人怀疑,不想在人前和自己外甥有接触。
“哎呀,二姨,我也是没办法了,上个月的货都丢了,你快帮我找找,找完我马上走。”
男人这次真是大出血了,丢的那些票怎么也值二百来块,这半年多来他都白干了。
“啊? 啊,行,你刚说票上做了什么记号?”
“正面点了三个黑点。”
收款员震惊了一瞬后,马上恢复了正常,开始快速翻找起来。
不过倒也不用她翻几张,刚才刘铁柱花的糖票正好在上面,她把票翻到正面,那三个明显的墨水点连她外甥都看到了。
“我艹,就是这个,这是我的票。二姨你去柜台给我问问这人长啥样,快啊!”
“哦,好好,你等等,这是卖糖的柜台递过来的。”
收款员赶紧去货台那边打听去了。
这里外里过了不到十分钟,小个人男人就得到了刘铁柱的长相,疾步追了出来。
但就是这么会功夫,刘铁柱都已经快出城了。
兜里没钱,再逛下去也是没意义,今天晚上还要腿儿着往回赶,估计后半夜才能到家,他就想着赶紧回去先歇一觉。
走到城边的棚户区时,他突然停下了脚步。
大道旁边是一个占地很大的废品站,里面走出来一男一女,那男人兴高采烈的对女人说:
“你看,我说啥来着,来这找零件准能找到,咱家那收音机就差个电阻,这不是找到一个型号的了,这下省了买收音机的钱不是?”
女人也喜笑颜开。
“还是你本事,连这精细玩意儿都懂,可真厉害。”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我可是…….”
俩人说笑着走远了,刘铁柱却来了兴致。
要不自己也进去看看?家里可还是空荡荡的呢,啥都缺,没准儿自己也能碰到啥用的着的东西呢。
刘铁柱把手上拿的东西变没,抬脚走了进去。
最新网址:xiashuk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