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值当的人去冒险。
薛执宜却只是悠然托腮:“也不光是为了她,我只是想容心表妹了,若家里这时候办场喜事,表妹应当就能来了吧?”
素月愈发莫名其妙,背脊不禁打了个冷颤。
……
这晚,薛含淑收到了薛执宜给她塞的银子,也终于喝上了药。
幽兰小心翼翼接过药碗,收拾着床头刚用完药的瓶瓶罐罐:“其实三小姐对小姐挺好的,先前只是不知晓小姐的难处。”
“吃里扒外的东西。”薛含淑横了她一眼,或许是燃眉之急已解,心情好了些,便也没再对她动手。
幽兰低低埋着头:“奴婢不敢。”
瞧着幽兰畏畏缩缩的模样,薛含淑没劲地叹了口气:“退下吧,我要歇了。”
幽兰拿着药退出寝屋,掩门的瞬间,脸上的讨好之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满目阴翳,她看着手里的药,唇角不禁勾起。
……
用了药约摸七八日后,薛含淑终于能起身了,腰背上的疼痛也已消减大半,已然可以行动自如。
只是她总觉得伤口发痒,那种痒似从骨头里钻出来一般。
可问了大夫,大夫也只说,伤口愈合的时候,的确会有些发痒,此乃伤口愈合的表现,这种时候切忌抓挠。
薛含淑这才放下心来,开始琢磨着出门的事。
……
三日后,夜深。
薛执宜刚准备歇下,就见素月忽地一个激灵:“小姐,是不是有人敲门?”
薛执宜屏息细听,果然,敲门声小得,即便是在这样的寂夜里,也极容易被忽略。
她对素月点点头,小丫头便很快明白过来,忙不迭去打开了绛雪轩的房门。
果不其然,幽兰进门的时候,呼吸还有些急促。
她连忙上前,朝薛执宜福了福:“三小姐……”
大抵是第一次前来向薛执宜通报薛含淑的消息,幽兰格外紧张。
薛执宜的头发都已经散了,她身穿秋香色寝衣,身上只披了件短褙子,便在矮塌上坐了下来:“幽兰,你别急,慢慢说。”
薛执宜身上的气定神闲,让幽兰的心一时放松了几许,她定了定心神:“如三小姐所料,奴婢告诉四小姐那消息后,她今日午后便出门了。”
这些日子,薛含淑差遣幽兰出门去打听那赵绅的行踪,薛执宜自有成人之美,便借幽兰之口告知她,赵绅最常去一家名叫荣盛的书斋。
薛执宜颔首:“你继续说。”
“四小姐精心打扮一番后便出门去了那书斋,还在书斋里遇到了赵三郎的妹妹,赵五小姐赵莲,还故意与赵莲争同一本诗集,果不其然,没过多久,赵三郎便来了,四小姐便也借机和他说上了话。”
“他们说什么了?”
闲话八卦,人之常情,薛执宜不免起了兴致,顺手拿过桌上的松子嗑了起来。
幽兰咽了下口水,回过神来,接着道:“不过是些撒痴卖乖的话,说得好似那赵五娘欺负了她一般,把赵五娘气得脸都青了,倒是让赵三郎起了怜惜之情,将诗集买了下来,擅作主张送给四小姐。”
薛执宜吃了颗松子,嗤笑一声:“她倒十分得心应手。”
果然在献媚装无辜这件事上,暂时还无人能出薛含淑之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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