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氏一眼。
她还真好意思应下这夸奖。
夏桉心中冷意翻涌。
她辛苦,她是在辛辛苦苦想办法让舒寒往歪道上走。
她傍晚回府的时候,双鹤告诉她,胡生今日又在舒寒的窗户外面磨了半天。
好在舒寒课业够繁重,先生给的惩戒够吓人,否则今日定是要被他勾搭走了。
舒寒就住在琼栖院的偏殿,魏氏当然对所有的事都了如指掌。
夏老夫人又有开口道:“舒寒淘气是淘气了些,脑子却不笨,他若是能好好学,也未必不能像他长兄那样,榜上提名,靠自己谋个好前程。夫人以后要多费费心。”
魏氏嘴角又挂起一丝僵硬的笑:“是,儿媳晓得了。”
夏媛不屑地开口道:“祖母,您可别说笑,我兄长可是翰林大学士欧阳先生最得意的弟子,不日便能入翰林院,寒哥儿如何能比得了?”
她的亲兄长夏舒纬,去年可是高中了榜眼,十分得尊师翰林大学士欧阳先生的赏识。欧阳先生去年南下寻查,特意将他带在了身边。现在朝中人都知道,夏舒纬随欧阳先生回京后,便会被正式招进翰林院,功勋直逼他父亲。
夏舒寒那个废物样子,如何能跟自己的兄长比?
夏老夫人对夏媛道:“你兄长是厉害,知道你为你兄长骄傲。可你兄长厉害,也不影响寒儿有出息啊。你们是自家兄弟姐妹,我盼着你们都好。你心里也不好厚此薄彼。”
夏媛略显惭愧地抿抿唇:“孙女晓得了。”
夏桉此时想到长兄,暗暗讥讽地牵牵嘴角。
胸藏文墨、玉树临风、气质超然,这是所有人对夏舒纬的评价。可又有谁能想到,这样的道貌岸然的外表之下,藏着一颗怎样恶浊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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