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征着这世间动荡本就与自己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如果再往前面追叙,也许当自己接受辜老那份嘱托开始,这一切因果便早已纠缠不清了。如果算上陈石,可能还要更早一些……
思绪的闸门一旦打开,便再也收拾不住,又叹了一口气轻声说道:“如果出门之时能把那把剑带上,说不定情况会好一些。”
又一次受了重伤的石老爹也免不得有些多愁善感了起来,想了很多,回忆了很远。只是没想到大虎也能像辜芙蓉一般,听得清楚石老爹的心声,此时正一边放慢了脚步一边细细品味这位有些独特的男人的生平,可能它也有些累了。
可能是大虎也察觉到了来犯之敌的凶悍和难缠,虽然它自己是不怕,但还是顾及到了石老爹他们的孱弱,即使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依旧没有停下脚步。
等昏昏沉沉的石老爹又一次清醒时,也有些担心地出言问道:“大虎,你要是累了就先休息一下,我已经恢复了些,要不要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石老爹已经习惯了大虎能辨人言,自然也就像跟一个老朋友一般说出了关切的话语。
大虎明显听明白了石老爹的关切之意,气息虽然有些喘,也依旧没有把石老爹放下来的意思,好在这一段路已经不是陡峭的上坡路,大虎也就轻松了许多,有些前言不搭后语的跟大虎说了不到一会儿的话,石老爹已然又沉沉昏睡了过去。
如果此时有人看见,必定会惊讶到大老虎也会像人一样露出鄙夷的神色吗?而且还是那种鄙夷之中带有怜惜的疼爱之情。
一路上石老爹时而昏迷,时而清醒,每次醒来除了查看一下还在昏迷中的陈师兄之外,便是询问关心几句大虎的状况,好像这两件事已经成了他不可磨灭的执念一样。而大虎自始至终都只是默默地驮着两个人走着,在石老爹关切问候之时也会露出一些近似人类的神态。
石老爹又晕了过去,还做了一个梦。
梦中一绝色美艳的红衣女子牵着他的手在云中漫步翱翔,他想动,却怎么也挣不开被她牵着的手。她的手是那么的温柔,像极了曾经自己最挚爱的那个人,念及此,石老爹勉强抬起头来,仿佛真的看见了那魂牵梦绕的人儿。
然而此时,她却要走。
“我只能送你到这了,你若有心,等你好了之后再来寻我吧。”那红衣女子临走之前对他说道。
石老爹自然是舍不得,不由自主的轻声呼喊道:“诗儿,不要走,不要离开我。”
当石老爹又一次醒来之时,自己和陈师兄却没有再趴在大虎温暖厚实的背上,而是躺在一片厚厚的墨绿色草甸之上。
石老爹不免有些迷糊,这就是陈师兄所说的红衣女子?可为什么跟她那么像?大虎呢?她也走了吗?
再次查看了陈师兄伤势,连日以来,不但没有补充什么营养,反而还一而再再而三的受伤流血,即便是有药物维持,也早已经虚弱不堪,苍白的脸上也几乎看不到半分血色,眉头紧锁,眼窝更是深深的陷了进去。身上的衣衫也邋里邋遢的黏在身上,那是他自己鲜血和汗水混合过后的痕迹。
看着这个比儿子大不了多少的孩子,石老爹又有些心疼和自责。
“如果再走不出去,他可能真的会死在这里吧。”石老爹神色有些黯然的想道。
“大虎哪儿去了?是不是饿了去寻找吃的了?”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饿还是不饿,只是觉得自己再也没有了半分气力,此时别说把陈师兄带出去,恐怕就是他自己想走出去都有些艰难了。
迷糊之际,远远地看着前方好像有人,明明不是近视的石老爹却怎么也看得不是太清楚,怎么那人穿着一袭白衣长袍?身边还跟着一对童子?是神仙吗?
“在那儿,白师兄你看。”一个明显没有经过社会熏陶的青涩声音喊道。
“他们好像都昏过去了。”另一个同样单纯的男性声音说道。
“他们是怎么到这儿的?那头巨兽到底是不是老虎?此时又跑哪儿去了?是不是它带着两位师兄到这儿来的?难道老虎是他们俩的宠物?”那女子就像个十万个为什么一样,一直叽叽喳喳吵得脑仁疼,石老爹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欸,他醒了,他醒了。呃……又晕过去了。”
……
又过了不知道多久,耳边传来轰隆隆的轰鸣声,也有呼呼呼的巨大气流声。石老爹心中明白,这好像是直升机的声音,可这深山之中怎么可能有直升机?刚才那对兄妹又是什么人?
他想睁开眼睛看一下,但沉重的眼皮就是想卯足了劲,也只能勉强见着一丝光亮而已。
“算了,爱咋咋地吧。”石老爹有些放弃了,只能听天由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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