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人畜均不放过。
这样做的目的第一步就是让所有的人产生恐慌,继而衍生出猜忌、防备和忌惮的情绪。
第二个目的就是让世人进一步的滋生出疾病,无论是牲畜还是人族,只要大规模的生病,就会加重阴邪恶念的滋生。
到了那个时候,也就是邢放收获的时候。
修行之人都知道,鬼族的修行需要借助世间的七情六欲,尤其是一些过犹不及的贪念和欲望更是他们绝佳的补益。不但能滋养他们本就飘渺的灵体形骸,更能利用这些能量加以利用施展。说到底其实跟人物借助自然中的力量淬炼自己法身是一个道理。
只是这一正一反,正好形成了世间对立面而已。
如果说仅仅是如此也就罢了。
天道本就是公平的,不会因为你是善是恶而降下惩戒。
但如果这种事情如果打破了平衡,就成了与天地抗争。不过,显然眼下的局面并不能引起天道的重视。而是首先引起了人间修士的重视。
就在邢放施法之地由此向东四十余里的地方,有一处小小的道观。道观中人数不多,师徒加起来也就两人而已。不过,如果是放在整个修行界,他们也是有一席之地的,就是因为这两人之中的徒弟,也是一位大成修为者。
就在邢放施法的那段时间里,还没有休息的萑安正在冥想修行,忽然识海一阵荡漾,似乎受到了什么惊扰。
萑安随即从神游之中退了出来,仔细品鉴刚才感受到的那种惊扰到底出自于何意?
如果是被人为窥视,按道理来说,不会躲过自己的神识范围。即使有这份自信的萑安还是再次蔓延神识,四下再次筛了一遍,依旧毫无所获。
不免心生疑惑:“难道说,是有什么异物即将出世?”
萑安虽是修道之人,但对世间各种奇珍异宝有着偏执的着迷,排除了最为可能的条件,自然第二个想法就想到了这个。抱着怎么也得试一试的心态,萑安决定等天一亮,就四下去搜寻一番。
邢放的第二波神识范围并没有延伸到那么远的地方,自然也就没有让萑安察觉到,要不然的话,可能事情也就不会发展到那么恶劣的地步。
做完这一切的邢放也有些疲惫,虽然四周弥漫的阴祟之气是鬼族修士的绝佳补益,但对于还是人身的他并没有太多的好处,现在的他也还是需要像正常修士一样汲取环境之中的灵气来恢复自己。
好在四周的环境本就聚拢了很多阴阳灵气,仗着玄冥秘法之便,邢放恢复起来也快得多,不一会儿就又精神奕奕的站起身来。想着,在不久的将来,自己的修为即将又一次得到质的飞跃,身体也跟着有些雀跃了起来。
谨慎的环顾了一下四周,转身又回到那软玉温柔乡里,伸手朝眉心一点,唤醒还有些蹙眉的媚娇娘。作为始作俑者,又不得不细心安抚了一遍可能是第一个遭受到了惊吓的人类。看着怀中还有些瑟瑟发抖的女人,也不知道他邢放会不会有一丝觉得怜悯。
就在第二日的清晨,一声饱含愤怒的咒骂打破了田野之间四周的宁静。
“是哪个遭天杀的干这么缺德的事?你要是有本事,冲着老子当面数落啊,干嘛偷偷摸摸的啊?净干这种丧尽天良的短命事。”
一个中年女人清早起来,见自己家院子里昨夜还好好的鸡鸭竟然在一夜之间被莫名其妙的全部弄死,第一个反应就是想当然的以为是不是被谁人给下了药,因为她也清楚的知道自己平日里嘴巴有些恶劣,经常稍有不如意就会给骂爹说娘,实在得罪了不少的人。
不过她并没有觉得自己有什么错,谁叫那些人老是跟自己顶着干?
不察己过,反怪左邻的大婶当然不会细心的发现事情远没有她想的那么简单,也不会第一个先去排查具体是何种的死因。
“林大婶,快先别骂了,我家的鸡鸭也全死了。而且,不止是你我两家,你看看四周,哪一家不是也遭了灾?”一位跟她家住的最近的邻居,实在有些听不下去她指桑骂槐的恶毒,本就有些烦躁的心情,也不得不出声劝慰道。
听到说大家的屋里都遭遇了同样的事,本就越骂越兴头上的林大婶更是来了劲,继续咧咧道:“叫你们一天天不干人事,现在遭天瘟了吧,还连累了我家。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哦,跟你们这群瘟桑结为乡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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