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山。”白谛对他的看法有所改观：“没想到你还挺理智，对自己的定位也很清晰。没错，作为这座都市的救世主，你在一气道盟里肯定能赢得不少赞誉，再加上消灭了那个百年老妖藤萝，你的名声只会更上一层楼。”
“那都是前辈的功劳。”东方风祝谦逊地说。
“我如果不提，谁知道呢？再说，这种沉重的荣誉有什么用？如果成了英雄，我又怎么会在这儿制造混乱？”白谛大笑，带着一丝不屑：“英雄从来不是什么神圣的标签，因为他们只能做正确的事，对吧？就像你应该做的那样，所以我才不做英雄，太麻烦了。”
“前辈，您的见解真是深刻。”东方风祝赞同道。
“当然，所以我现在给你个建议。”白谛收起笑容，认真地说，“动手吧。”
“什么？”东方风祝微微一怔。
“动手。”白谛又重复了一遍。
“我要跟你动手？不，这不可能。”东方风祝摇头，后退一步，随即感觉到背后刺痛的视线，让他停下了脚步。
他不敢回头，因为那些视线中蕴含的期待和热切让他感到压力山大。
“懂了吗？普通人不会理解你，你成了英雄，就得接受他们的期待，成为他们心中的楷模，接受他们的监督……对于我这个抢劫商场、惊扰市民的恶徒，你唯一该做的，就是毫不犹豫地制裁我。”白谛淡然道，“很简单，不是吗？”
“这……这，让我对付恩人，岂不是违背良心？”东方风祝极不情愿。
“英雄不需要良心。”白谛催促，“再不动手，这份功劳就要被别人抢走了。无论我怎么离开，别人眼里都是‘狼狈逃窜’，你快点行动，功劳就是你的，我也不想让别人捡了便宜。”
“可……可……为什么是我？”东方风祝突然明白，白谛为何不解释，为何拒绝英雄的光环，因为这其实……是个束缚。
“因为你喜欢表面的荣耀，而我不想承受这个。你认为我在坑你也好，这可以成为你动手的理由。”白谛打了个哈欠，“快点吧，我等得花都谢了。”
东方风祝紧握拳头，内心的激动让他的灭妖神火摇曳不定，同时身后民众的目光更加热切，更加热烈。
是的，普通市民不在乎真相，不探究背后的阴影，他们在乎的是自己的利益，是一个坚定保护他们权益的希望和英雄。
这是许多人的向往，也是多少人背负的沉重。
现实如此，那我……该如何选择？
东方风祝深呼吸，松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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