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灵儿大眼睛不停闪烁，她若有所思地道：“哥，我好像有点懂了。”
叶轩点了点头：“懂了就动手吧。”
话落，叶轩将小孩子扔在了叶灵儿脚下。
叶灵儿明白叶轩的意图，她再次举起剑，却还是下不了手。
叶轩摇了摇头，正准备说话，小孩忽然面容狰狞地骂道：“你这个娘们，真是婆婆妈妈！你要么现在杀了爷爷，要么就给爷爷一个痛快。不然，爷爷总有一天，会让你们这群咬主人的狗，付出惨痛代价，不得好死！”
这语气，哪里像小孩。
至少，不像普通人家的小孩。
普通人家的孩子，只会吓得不知所措。
“你！”
叶灵儿咬住嘴唇，终究还是狠下心，一剑刺穿了小孩子的心脏。
叶轩安慰道：“妹妹，我知道你心里有些难受，但斩草就必须除根。在这个世道，善良的人，大多都是没好报的。”
叶轩说这句话的时候，脑海里下意识浮现出了梦蝶衣的身影。
年少的他，不也是善良的人吗？
哪怕明知道救梦蝶衣，会让自己成为凡人，他还是义无反顾，默默付出守护了十年！
试问，一个人，有多少十年？
但梦蝶衣的背叛，让他明白了。
人，可以善良。
前提是，你必须承受得住善良所带来后果！
叶轩当时就没承受住，要不是得到先祖庇护，他已经死了。
死过一次的人，总是比别的人，要看得开一些。
“哥……”
叶灵儿抬头看了一眼叶轩，她不知道哥哥说的话是不是对的，但她看得出来，这十三年，哥哥似乎经历了不少。
“妹妹，我知道你不习惯，其实我也不习惯，如果我告诉你，我也是第一次杀老人小孩，第一次杀这么多人。你是不是不信？”
叶灵儿睁大了眼睛，的确是不相信的样子。
叶轩却是无所谓地道：“我叶家人，不主动惹事，但谁惹我们，一个字：杀！”
……
时间流逝，屠杀依旧在继续。
起初，只有叶家人在追杀方家人。
随后，四周围观的群众也冲了进来。
这些年，他们对方家的怨恨，比起叶家来，只多不少！
这一日，注定是宏图镇载入史册的一日。
只是半个小时后，镇子里各大茶楼酒馆，人满为患。
所有人都在谈论叶轩灭方家的事情。
“都听说了吧？叶家叶轩犹如战神重生，一人灭了方家！”
“这……方家真的灭了？不可能吧！”
“千真万确，我还亲手杀了一个方家人。我告诉你们，从今天开始，宏图镇不再姓方，而是姓叶了。原本方家的附属势力，已经向叶家臣服了。”
“这是好事啊！叶家统领宏图镇，应该没有方家那么残忍吧？”
“这就不好说了……希望叶家没有方家那么霸道。只是，方家真的被灭成为过去式了吗？我怎么总觉得，方家不会这么容易就满门死光呢？”
……
此刻，方家院子里，全是方家人的尸体。
尸体堆积，犹如小山丘。
叶轩手拿着火把，亲手将尸体点燃。
这就是叶轩心中的善良。
他没有将方家人的尸体扔去荒野喂踩狼虎豹，而是一把火火化了。
叶轩对待敌人的确不会留情，但他觉得，一个人可以有七分邪恶，却要保留三分善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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