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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4章 救出神女转奔衡山 巧遇真姬密探魔廛(chán)未命名草稿 (第1/2页)

    且说木娃与憨娃急匆匆奔下假山凉亭,来到花园池塘边,只见水畔正有一番争斗,木娃眼尖,一眼就看出正当中有两个娃娃,正是自家兄弟摩罗娃与修善娃,二人赤手空拳,四周有一群女子各操刀剑,将两个娃娃围在垓心,一看这些女子个个生的面如娇花,却身手不凡,且都身罩妖雾,木娃断定这些女子定是那些花间妖精,木娃正在思量如何解救?

    忽闻憨娃一旁大叫道:“二位兄弟,休要担惊,少要惧怕,憨娃来也!”只见憨娃顺手从身旁地下拔出一棵小树,舞动树干直冲群妖,一阵猛打,将群妖击开,让摩罗娃与修善娃有了喘息之机,木娃见有机可乘,将身一纵冲入战圈,一把将憨娃提起,纵身形起在空中,遂对摩罗娃与修善娃道:“快快随吾走!”

    两个娃娃不敢怠慢,也纵身起在空中,四人不敢停留,驾云速速逃离,那些妖精见状无不惊愕,但也未加追赶,各收兵刃,躲进青楼,速速变回各种花卉,依旧绽放在房中,当真是百花争艳,馥郁满堂。

    再说四个娃娃因皆未带兵器,故而不敢恋战,脱得险境,回到百花庄,正遇花老坐在厅堂抽烟,见四个娃娃回来,忙起身迎道:“四位使者,不知这探访青楼有何收获?”

    木娃叹道:“探是探得明白,果然那些青楼妓馆中,都被花妖们占据,俺们不明深浅,又未带兵器,故而未敢恋战,先行回转再做商量,只是未能探得山神女的下落?”

    哪知修善娃却道:“木娃哥,适才情形凶险,未告知你们,那山神女已被俺们探得消息。”

    木娃闻听大喜,憨娃更是兴奋,急急追问原尾。

    修善娃道:“吾与三师兄一路寻找,寻到一处妓馆,那里是个三层大院,修建的甚是气派,吾二人以送花为名进了院中,不想这里的主人听说是花老爷子的花,很痛快的就买下,还给了个高价,我二人拿到银子,本想在院中查看查看,谁知被人家给轰了出来,在门外正好碰上一对出外采买的丫鬟回来,见吾等是两个娃娃,并不介意,边走边聊。

    只听一个丫鬟说道:“昨日擒来的那个丫头,生的好生俊俏,定能招揽客人,只是脾气够坏,不听鸨妈的话,那还不受苦,被打得卧床不起,可口中还骂个不停,还说甚么有四个佛祖使者定会来救她,到时定让咱们满院人等无一难逃活命!哇!真的很凶!依我看还是把她放了为好!那些花精擒了人来,放在咱们这里,岂不是让咱们引火烧身吗!唉!但愿老天有眼,快些来人救了这女人,咱们也就安生了!”

    吾与三师兄闻听,猜想她们所说被捉之人,定是山神女无疑,俺们本想闯进院中救下山神女,但身上未带寸铁,又怕惊动花精,故而出了妓馆,便到处寻你们,谁知老远就看到有座青楼非同一般,故而想先到那里看看,如寻不到你们,就先回百花庄,谁知俺们要进那“温柔乡”中一探,却被守门的两个大汉阻拦,话不投机便动起手来,想这两个大汉乃是凡夫俗子,怎是咱们的对手,三下五除二,便被制服,趴在地上起身不得,吾二人便大摇大摆的进了院中,见三面都是青楼,便在院中探寻,左转右转便绕到了那个花园,正在四处张望,忽然,四下里涌出众多女子,手拿兵器,不容分说便对俺二人下了毒手,一场争斗,俺们没带兵器,吃了大亏,幸得二位哥哥杀来,才解救了俺们,情况如此这般,山神女就在那家妓馆中,咱们得马上前往抢救,否则夜长梦多,恐出意外!

    憨娃更是急得大叫:“快快快!晚了山神姐姐要遭难,咱们怎生给山神交代?”

    木娃见也是火燎眉毛,既然已经暴露身份,也只得走一步看一步,随即让大家整装出发,四个娃娃换上原服,各抄兵刃在手,也顾不得与花老交代,便冲出百花庄,由修善娃带路,直扑那家妓馆。时间不大已来到妓馆门外,憨娃不容分说第一个冲进大门,举大铁勺便砸,那可是见甚砸甚,见人也不容情,这下妓院炸了锅,唬得众家妓女、院工哭爹喊妈,四处奔逃,憨娃正砸的起劲。

    忽闻一声大喝:“呔!哪里来的小畜生,快快住手!本鸨妈在此,休得胡来!”

    憨娃停住脚步,抬首观瞧,只见面前站立一女人,年纪在四十开外,生得满脸横肉,一双鼓鱼眼,穿的花枝招展,俨然就是个老妖精,但面色凶恶,一看就不是善主。憨娃那把她看在眼中,稍稍一愣,便对她骂道:“好个老龟婆,找你不着,寻你不见,儿丧尽天良,残害多少良家女子,如今又将俺的山神姐姐掳来,快快将她交出,否则俺的大铁勺可不是吃素的,快说俺那山神姐姐在哪里?

    那老鸨闻听冷笑道:“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丑娃子,竟敢来到老娘的地盘撒野,真是活腻歪了,再要撒野休怪老娘要了尔的狗命!”

    憨娃闻听大怒,不容分说举大铁勺就砸,那老鸨哪知憨娃动真格,未及躲闪,大铁勺已然砸在头顶,直砸得个万朵桃花开,死尸栽倒尘埃,去酆都城报道去矣!

    身后的修善娃见状,不禁闭上双睛,双手合十,口中不住念道:“阿弥陀佛,罪过罪过!愿佛祖开恩,饶恕二师兄开了杀戒!看在他一路传经辛劳,免去惩处,让他戴罪立功就是!”

    憨娃闻听怒道:“俺说四弟你这是甚话?这般恶人难道不该杀么?那天理何在?佛语云:杀恶人即是善念!”

    木娃闻听喝道:“二弟休要胡言,休要再造杀戮,那与咱们传经的宗旨不符,即便这老鸨该死,她自有因果报应,也非咱们亲手杀她之理。快些寻山神姐姐,以免生变。”

    憨娃一肚子气无处释放,便又抡起大铁勺一顿猛砸,将这妓院中的东西砸的一件不剩,边砸边往院中寻找山神女,不多时来在一处柴房,忽闻房中传出呻吟声,憨娃一脚踹开柴门,往屋中观瞧,不看则已,一看憨娃更是怒火中烧,只见山神女被五花大绑,吊在房梁之上,衣不遮体,浑身是伤,正在此时。从柴房中冲出两个凶汉和两个老妈子。那两个大汉各持一条大棒,不容分说对憨娃便打,憨娃正在怒气攻心之际,那管甚么开不开杀戒,一铁勺一个,打翻在地,那两个老妈唬得瘫倒在地,连声求饶。憨娃举铁勺又要砸下,被木娃喝止。几人七手八脚将山神女放下,见她神志还算清醒。

    木娃问道:“山神姐姐,你还可好?”

    那山神女微微睁开双目,一阵苦笑,木娃唤过修善娃,让他取一粒老君的乾坤保命丹,给她服下,不过片刻山神女便恢复了原样,精清神爽,站起身来用手指指柴房后面,然后在前引路,四个娃娃随在她身后,来到柴房后面,这柴房后面有一个大坑,众人来到大坑边缘,往下一望,不禁大吃一惊,顿感毛骨肃然,原来这大坑之中堆着累累白骨。

    憨娃不禁叫道:“山神姐姐,这是怎们回事?哪来的这些白骨,”

    山神女面色难看的回道:“这些都是被那些花精抢来的女子,让她们招揽客人,供她们抽骨吸髓,如有不从,便被这些花精杀掉,尸骨便扔到这大坑之内。已不知有多少姐妹遭此横祸,命丧这妓馆,要不是你们赶来救俺,我恐已是这坑中的白骨,谢谢四位仙弟救命之恩!”说着竟泪如雨下。

    憨娃慷慨道:“怎样?三位兄弟,难道这妓馆中的人等不应除掉么?他们这般伤天害理,当真是罄竹难书,俺憨娃做得没甚不妥,俺倒觉得做得百对!千对!万般对!”这才是:

    可恨花精太凶残,艳葩成妖降凡间。只因娇蕊掩邪恶,致使男儿髓骨干。花城本是赏花处,谁知魔鬼萼里含。何时孽满断源根,反本还真花灿烂。

    修善娃提醒道:“二师兄,此言差矣,该死的是哪些花妖,这里的人虽有罪过,但还不至死,且此地不可久留,那些花精恐已知晓咱们的行踪,让她们把咱们捆在此处十分不利!”

    木娃点首,众人保着山神女离开妓馆,返回百花庄。来到店铺内,花老急忙安排房间,让山神女静养,并亲自调配一付百花药方,给山神女服用。经过此事,众人知晓那些花精已然对四个娃娃的行踪了如指掌,不然不会这般容易的潜进店铺,捉走山神女。

    木娃对众人道:“此处已不安全,咱们得换个地方,再议除妖之事。”

    花老闻听甚是差异,便试探的问道:“难道四位使者不在老朽这里居住了?可你们人生地不熟,又往哪里安身?”

    木娃叹道:“老人家的美意,吾等心领,但在没铲除这些花精之前,俺们不能再留在您老的店铺中,这样只会给您老全家带来灾难,这次探访青楼,木娃有一感觉,那些花精对您老种的花十分看重,故此木娃判定,他们一时半会不会找您老的麻烦,前题是俺们不能再住在此店中,所以老人家还是与俺们少来往,待我们铲除了这些花精后,俺们再来叨扰老人家。”

    花老闻听甚是感动,不禁叹口气道:“娃儿所言极是,要不是顾忌俺这一大家人的安危,老朽愿与你们共进退,去灭了这些花间妖精,就是赔上这条老命,俺也心甘!”

    憨娃见此,还有些恋恋不舍,木娃知他贪恋花老的精美菜肴,也不说破,便招呼几人马上起身,此时那山神女已然康复,五人整装出了百花庄,与花老告辞,直奔城外行去,花老目送着五人远去,探口气,摇摇首,无奈的回转店铺。

    且说五人离了百花庄,一路出得城来,仍旧是藏獒犬在前引路,山神女坐在神鹿上,木娃三人随后步行,憨娃疲懒骑着小河马跟在最后。

    此时,摩罗娃凑近木娃询道:“俺说大师兄,咱这是要去哪里?总得有个落脚地才是?”

    木娃笑道:“离此不远便是那衡山,咱们就先去衡山落脚,再议除妖之事!”

    众人闻听精神一振,便去掉了沉闷,那山神女又恢复了活力,边走边与憨娃斗嘴,整得几人心情甚是爽快,便也不觉路途辛苦。

    只听山神女边走边哼起山歌来,那声音如银雀般轻灵,你听她唱的甚么:

    风吹残雪,带不走一丝挂念;花开花谢,是谁在独守圃园?江南烟雨,雾蒙蒙罩住屋檐;雁城葩海,千般色如虹笑嫣。 妖魔现,众失悦颜; 妖不见魔不现,难得夙愿。 芳海茫茫,全是凶顽, 妖摧那百花入窆(bian)。漫天魔雾,尽是凶险,毁掉花城多少艳。留下了花香记忆,烙印着无比思念。多少载留一段情,往事如烟;容不下太多期盼,似水流年。

    憨娃听着山神女的歌声,摇首晃头,如醉如痴,逗得山神女歌声未落便笑弯了腰,憨娃却是一本正经,嘴里还不停的哼着甚?

    摩罗娃气道:“俺说二师兄,你这是何意?是听懂了山神姐姐唱的甚意?还是在那里装模作样?”

    憨娃这才睁眼看看众人,笑眯眯的道:“山神姐姐果然好嗓音,但唱的甚?憨娃是一句也没懂!唉!愚也蠢也!”

    众人被他这番话说得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突兀,山神女一声轻笑,对众人道:“几位小兄弟,你们又被他耍了一回,这不明摆着骂你们都是愚蠢之人,只有他是聪明的化身么!”

    摩罗娃闻听骂道:“好个夯货!又来捉弄俺们,大师兄,还不惩罚于他,俺们一起出出气!”

    木娃也气道:“三弟说的对,不好好惩治于他,难泻咱们心中之气,三弟、四弟你们把这夯货捆将起来,拴在树上,用他那大铁勺砸打八十!”

    二人闻听装作就要动手,唬得憨娃跳下小河马,拔腿便逃。

    口中还不依不饶:“佛祖快些救救憨娃,这三个没良心的兄弟要俺的性命。”谁知没跑出三丈,被个石头绊倒,摔个嘴啃泥,爬将起来,捂着嘴连连叫痛!后面的三个娃娃和山神女笑得直不起腰。

    五人边走边嬉闹,不知不觉已然天色将晚,一论红日西坠,但距衡山还有一段路途。

    憨娃首先肚府咕咕叫,便对木娃道:“俺说大师兄,这看山跑死马,此时还未到衡山,俺可是蝉腹龟肠,走不动了,你总不能让俺们肚束三篾,得找个地方歇歇,喝口水,吃口饭才是!”

    木娃见大家也都是疲惫不堪,便点首同意,众人寻个路边的小溪旁,铺上毡布,拿出花老爷子给准备的吃食干粮,就着溪水,边吃边歇息。那三只神兽也都在四周觅食。此时环境静谧,放眼四周林木葱绿,树上鸟儿叽叽喳喳,让人心旷神怡,这才是:

    仰观晚霞赤云灿,静坐溪边路野餐。夕照红絮现蜃楼,兽影寻食隐林间。仙峰云水踏足下,崔巍峻岭映远乾。黙听莺啼似管弦,逍遥自在享清闲。

    且说五人露宿溪旁,一夜无话,待到翌日天明,众人早早起身,整装出发,赶往衡山。行至正午,来到一处江边,眼望江水,波光粼粼,再观江的对面,便是重重叠叠的群山,众人仰望群山,不禁惊叹,好山:

    巍峨壮丽,气势磅礴:巍峨壮丽峭生辉,气势磅礴滚云波。如障如屏群峰列,若隐若现藏沟壑。烟波浩淼蒙峦削,云笼雾罩幽谷寞。古木森森枝环抱,银泉淙淙水帘遮。更见那林密密,石奇奇,两涧直通虹桥索。潭鸣泉清应松涛,枫叶火红杉枝墨。山光水色相辉映,风景宜人胜仙国。

    群山虽壮观,但最靠近江对岸的是一座山峰,此山高耸入云,甚是雄伟。此时,正有一艘渔船摇撸荡桨,在面前驶过,憨娃急急对那撑船之人喊道:“嗨嗨!那位艄公,俺们要过江去,你可行个方便,渡俺们过去,船钱不会亏你就是!”

    那艄公闻听,便调转船头,向这岸边驶来,不多时已然靠岸,站在船头对几人细细打量,不禁面显惊异。遂即询道:“几位客官,要过江么?不知要去哪里?”

    憨娃抢着回道:“不错!俺们就是要过江,去那衡山一游。”

    那艄公点点头道:“那就上船来,俺这船可是这里唯一一艘过江渡船,船资五钱,没有讨价还价,可否?”

    修善娃上前,从兜囊中取出一块银子,递给那艄公,遂道:“这是纹银一两,五钱是船资,剩下五钱是俺们表示谢意的一点心意,就算给你的吃酒钱,不用找还了。”

    那艄公闻听甚是欢喜,积极催促众人上船,摩罗娃和憨娃先将三只神兽牵到船上,随后三人也都登船入仓。艄公吆喝一声:“开船喽!”遂即艄公轻摇船橹,吱吱呀呀,小船缓缓驶向江中,船工因得了银子,心情甚好!边摇撸边与几人攀谈。只听他对憨娃寻道:“看几位小公子,衣着奇异,器宇不凡,绝非寻常人家子弟;还有这位姑娘,生的也是如此俊俏端庄;你们还养着三般异兽,就依此俺这拙眼也能断出,你们定非凡间俗客,恐非仙既神,不知俺说的确否?”

    憨娃正欲回应,那山神女接道:“俺说这位大哥,你渡客过江拿银子,管那么多闲事干啥?你要闲的无趣,就给俺们先容先容此地的风光美景,风土人情,奇闻异事,俺们一定会洗耳恭听。”

    那艄公尴尬地笑笑,便不再追问。约有盏茶光景,船已到岸,众人牵兽下船。

    山神女无意间向那艄公询道:“敢问这位大哥,这条大河是甚称呼?”

    那艄公随应道:“此条河流乃是湘江,此地就是湘江之滨,你们眼前的那座山峰就是回雁峰。”

    山神女闻后点点首,谢过艄公。众人登岸便朝回雁峰行去,不多时来在山脚下,仰望此山峰,果然雄伟,当真是顶摩霄汉,云雾缭绕,周围群岭环抱。

    憨娃望着山峰,唉声叹气:“唉!如此高山,如何攀登?岂不累杀人也!”

    摩罗娃气道:“看你那熊相,总是见难就缩,怎每每见了好吃食就不这般模样?”

    憨娃闻听又要发急!被修善娃拦住劝道:“俺说二师兄,三弟所言极是,咱们遵佛旨传经,就是要吃得苦中苦,受得滚熬煎,才能得成功果,皈佛班。似你这般受不得苦,怎能得成功果,岂不辜负佛祖心意一番,爹娘望儿成龙之盼?”

    一番话说得憨娃无言以对,叹口气,闷闷的跟在队伍后面,不再言语,显得无精打采。正行间,走近山峰下的一片树林,忽闻藏獒犬一阵吠叫从林中传来,摩罗娃不敢怠慢,急匆匆冲进林中,众人也都跟进,只见林中树木葱郁,阳光照进林中,撒下片片金黄,在金色映照之下,似有一座山庄隐在绿树之中,藏獒犬就在那山庄门前,众人赶到近前定睛观瞧,原来是一座庄院,赤瓦盖的房舍,赤砖砌的垣墙,赤油门扇,赤漆板榻,一片都是赤色,庄门上方悬一匾额,上书:“静安庄”三个大字,真个是:

    红墙环护,绿柳周垂。参天古松迎门,一对石狮守卫。砦(zhài)头上牵藤蔓蔓,四下里花香菲菲。白玉雕砌状漆门,石漫甬路穿竹围;树丛花间,婉转清亮鸟鸣脆。不知此处何人家,需探真伪。

    众人观望良久,木娃道:“此处定有人居住,咱们人生地不熟,不如登门问个路径,以防错了方向,走那冤枉路,你等看如何?”

    大家互望一眼,均都点首称是。只有憨娃一语不发,在那里呆愣愣望着远山出神。众人也未理会,摩罗娃走上石阶,叩打门环。

    不多时院内传来脚步声,随即门被打开一条缝,一个俊美的粉黛青娥探出头来,看看门外的众人,樱口轻张询道:“你们是哪里来的娃娃,怎胡乱敲门,难道你家主人就这般调教你等的吗?没事别到这里捣乱,要有事让你家主人来,你们几个小毛孩子再要胡乱寻事,休怪本姑娘不客气,叫来护院揍你等一顿,岂不受皮肉之苦么?”

    这一番话,将几个娃娃气乐了。

    摩罗娃正色道:“这位姑娘,休要误会,俺们可不是甚么捣乱的山里顽童,俺们是如来佛祖的传经使者,如今来到这衡山脚下,要寻那衡山山神祝融老神仙,但吾等人生地不熟,想到贵府上寻个方便,还望这位小姐姐给你家主人送个信,看能否见见俺们,如能把祝融山神的居住之所告知,吾等马上离开贵府,绝不再打扰就是!”

    小青娥闻听眨眨眼,做了个调皮的鬼脸,弄得摩罗娃浑身不自在。只闻她不屑的说道:“看在咱们都是同龄人的份上,俺就给你们通禀一声,但吾家主人见不见尔等,俺可不能保证。”

    说着转身进里面通报去矣!不多时,见她回转,一脸笑模样,对几人道:“吾家主人开恩,让你们进府一见。”说着打开院门,让他们进院,摩罗娃说声谢谢姑娘,那小青娥看看摩罗娃,面上飞起一片红云,有些羞涩浮上面颊,随即转身在前引路,众人进到庭院内,举目观赏,好一座华丽的宅院,眼前是一座美不胜收的花园,但见:

    花团锦簇,绿树如茵。波从石边流,香自花蕊心。红墙黛瓦石径幽,奇峰迭起假山陈。水榭楼台浮池上,游鱼嬉戏跳龙门。彩蝶舞,群蜓纷,雀禽欢鸣奏乐音。梅竹芭蕉成小景,小桥流水醉宜人。

    花园往里可见一座月亮门洞,众人穿过洞门,又是一座院落,院中三面回廊相连着正房与配房,也是修建的古色古香。

    小青娥引众人来到正房门前,对房中轻声说道:“敢请师父,客人带到。”

    只听房内传来一女子的声音:“有请诸位佛祖使者进内叙话!”

    木娃让三位师弟先拴好三只神兽,随即众人进到房中,待入室观瞧,只见这室内陈设考究,房中燃着檀香,那才是:

    清虚雅致,全无点尘。异香满袭锦绣堂,佳味熏飘溢庭阍(hun)。鼓弦笛笙,几对八宝墙壁挂;纸笔砚墨,文房四宝案上陈。金屏彩艳镜光明,琉璃灯盏净清真。家奉禅堂赛珍楼,佛音绕梁感红尘。可赛过珠围翠绕,更不亚锦帐藏春。

    堂内面对房门的一面墙,横摆着一张坐床,床上铺着红毯和蒲团,蒲团上端坐一女子,但见她:

    螓首蛾眉飒,秀雅绝俗佳。质若幽兰韵,晶莹玉无暇。淡淡幽香散,飘飘出仙家。颜如云隐月,皎似升朝霞。

    且说这蒲团上的女子,见木娃五人入内,微微欠身。

    那小青娥给木娃指引道:“这就是俺的师父,真姬仙子是也!”

    众人闻听皆感差矣!

    木娃躬身一礼道:“这位仙子姐姐,吾等冒昧登门,打扰姐姐清净,还望见谅,木娃这厢施礼了!俺们是如来佛祖的传经使者,如今要赶往衡山见那祝融仙师,因不熟路径,在贵府门前经过,故来打扰,只想问个路径,如姐姐方便,能指点一二,吾等感激不尽,也不便多加打扰,俺们马上就走,不知这位仙子姐姐可允否?”

    那女子上下打量木娃,又看看其他几人,微笑着说道:“既是佛祖使者,怎敢怠慢,何事都不急在一时,你们一路劳顿,可先歇息歇息。”

    说着指着旁边的几把木椅,示意木娃等坐下说话,并让那青娥奉茶,木娃见人家盛情难却,便示意大家落座。不多时小青娥奉上香茗,大家虽都口渴难耐,但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谁也未动茶杯。

    那真姬仙子见状,也未勉强,对木娃道:“听俺这徒儿说,你们要上山寻那祝融仙师,不知有何事情?”

    木娃此时急睁金睛火眼,对这真姬仙子探视,并未见有妖气隐现,倒觉她头上有淡淡祥云盖顶,左右有香雾笼身,木娃暗暗吃惊,心道:“难道她真是女神仙不成,但绝非妖狐之类。”

    想至此,木娃应道:“不满仙子姐姐,俺们正是为此事前来打扰,望姐姐能给指条明路,也省得俺们多走冤枉道!”

    真姬仙子笑笑:“既然如此,你们算是找对人了,不瞒各位,俺就是那祝融仙师的弟子,姓王,名幼玉,字仙才,法号真姬,人们都称我为真姬仙子。”

    她话声未落,一直闷闷不乐的憨娃竟突的跳将起来,叫道:“难道你就是那名满天下的一代歌妓,王幼玉么?怪哉!怪哉!按说你该早已香消玉殒,怎会在此地出现?这绝无可能,你定是在欺骗俺们!俺们可不上当!快快招来!你是哪路妖精?在此祸害生灵!”

    其他人闻憨娃此番话,都是丈二和尚?

    木娃瞪了憨娃一眼,怒道:“呔!尔这鸟夯货,休在此胡言乱语,怎能对仙子姐姐如此大不敬,一旁站立,休再多言!”

    憨娃被木娃一顿骂,甚是不服,嘟嘟囔囔,扭过头暗自生气!

    修善娃拉拉他衣襟,在他耳边悄声道:“俺说二师兄,你怎这般沉不住气?净找着挨骂!不用急,到时有你说话的时候,先忍忍才是!”

    憨娃这才不吭声。

    再说那真姬仙子,听了憨娃一番言语,并未生怒,反而笑了,对木娃道:“这位小兄弟心直口快,说的也不无道理,只不过他不知这内中隐情,故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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