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笑,他没头没脑说道:“算了,俺不要他的烟了……”
换完药出了病房,甘棠捂着脸抵在墙上哭到不行。
带领她们的护士却似乎已经麻木了,她一边往前走一边自言自语。
“他们班驻守的高地遭遇敌人偷袭,十人班组消灭了敌人一个排的兵力,最终只回来了他一个!”
很快,周思卿就从伤员们口中得知了一些情况。
比如孟战京他们还得武装步行五公里,穿过数个危险的暴露地段,才能抵达真正的前线阵地。
又比如阵地上没有宿舍和床铺,所有人都在狭小拥挤的猫耳洞里生活。
甚至有些地势复杂的高地,只能在洞穴与石头缝里勉强隐蔽,条件艰苦到让人不敢想象。
每一个从前线退下来的伤员身上都长满了湿疹,还有被蚊子叮咬后密密麻麻的红包。
“为什么不穿衣服啊?衣服起码能阻挡蚊虫的叮咬。”
某次,听到一个伤员说他们在前线都不穿衣服时,周思卿忍不住问道。
“猫耳洞里又潮又热,不穿衣服反而舒服些!”
伤员指着身上溃烂的疹子说道:“布料与这些红疙瘩一摩擦,又痒又疼还踏马流脓水,真是生不如死!”
每每这时候,周思卿就不受控制想起在前线的孟战京。
不知道他是不是去了高地驻守,不知道他是窝在摸猫耳洞里,还是在洞穴石缝……
他身上是不是也起了湿疹?有没有溃烂?难受不难受?
白日里源源不断送来的伤员让周思卿忙到无法思考,直到深夜躺在帐篷里的行军床上,孟战京就强势占据了她的心。
周思卿在竭力回忆上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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