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但李火旺感觉脚下仍踩在实地上。
自己的身体与这片时空,再度产生了错位...
\"此术我知晓,李师兄,此乃地遁之法!”狗娃兴奋地揭示了他的洞察。
李火旺无暇理会,闭目专心致志地尝试。
再度睁眼,身躯确已离土而出,但视线却飘荡于空,第一视角陡变第三人称。下方的赤袍道者,在他的意识驱使下抬头,李火旺如置身游戏之中。
“不行,再来!不信我无法回归!”
李火旺重燃斗志,操纵自己的身形定位。
移动并非仅仅心想事成,而是需强烈的位移感知,犹如雾中观花,难以捉摸。
片刻时辰后,李火旺终于勉强复位,只是视角稍高,悬浮于额前。
虽有瑕疵,李火旺不愿再试,此刻众人正疲于逃亡。
“歇息够了,我们走,尽快逃离后蜀,此处愈留愈险。”
闻言,众人点头,拾起仅剩的行囊。
“当家的...我跑不动了,我这还怀着呢。”罗娟花的低语落入李火旺耳中。
李火旺抬眸,见沉默的吕举人俯身抱起他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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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日烽烟四起的小镇已被彻底摧毁,断壁残垣遍地,一些房屋在火焰中无人问津。剥皮如猪的尸体任意堆积成丘。
贼配军三五成群,围坐在大梁燃烧的篝火旁,饮酒食肉。
一位用丝巾掩鼻的肥胖男子,缩着身子在废墟间闪避。突然脚下一滑,低头一看,原来是一截肠子!“哎哟!我的娘啊!”
四周的贼配军见状哄笑一片。
“曹监军,尝尝?新鲜出炉的。”一条焦黄带血的猪腿毫无预兆地摆在曹监军眼前。
“呕~”曹海忍耐不住,倚着断墙呕吐。
“瞧你那胆小样,放心,这是猪肉,不是人肉,没见蹄子吗?”
闻言,曹海稍感宽慰,谨慎地伸出两指将猪腿推开些。
“在下需找彭将军商议要事,知其所在否?适才我去主营找过,未见其踪。”
“你一监军尚且不知,我怎会知晓?刚才只顾与那群畜生争财夺人。”
曹海面露尴尬之际,一只手突然从旁伸来,摸索他的下身。
惊慌的曹海忙退几步,这才看清那只手的主人是个剑眉青年,正装作惊讶的模样看着自己。
“咦呀呀~方才似乎摸到什么,曹公公,未割净哦~莫非留了什么以续曹家血脉?”
曹海瞥见此人,顾不得戏谑,连忙问道:“候文,你是彭将军的亲兵,她现在何处,你应该知晓吧?”
“嘿嘿嘿~想知道啊?”
候文脸上带着狡黠的笑容靠近,轻拍他的臀部,待对方掩住后,又迅速拍向前方。
“哎哟哎哟,别逗我了,家父确有要事找彭将军!此事关乎将军的前途!”
“将军受了伤,在那边疗养,小心点,她现在性情不稳。”
曹海顾不得其他,径直走向候文指示的完好房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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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海小心翼翼地推开房门,只见彭龙腾躺在床上,任由两位医师包扎颈上的伤口。
“哎呀!”曹海步入房内,来到彭龙腾身边猛地跺脚。
“你疯了吗?竟屠杀了数千人!”
闭目养神的彭龙腾缓缓开口:“不给军饷,谁为他们作战?不给赏赐,谁助他们取胜?
“向他们索要金钱,比取他们性命更难。好,既然他们有难处,那就我自己讨赏!”
“战场厮杀许久,我不能亏待我的士兵!”
“你你你—”曹海气得说不出话。
“不过是个几千人的小镇,瞧你急的。我没攻城,已是给那些头巾脸面了。
“说得轻松!那都是后蜀的子民!”
曹海气得抹泪,来回踱步。
“朝廷因天灾争论不休,你偏要雪上加霜!此举必将得罪所有人!”
彭龙腾推开正在缝合颈部的医师,直接坐起。
“天灾与我何干?便是天塌,士兵也需领饷!再说,你怕什么?又不是第一次天灾。”
“姑奶奶哎,领饷便领饷,为何杀人?”
曹海抱怨着,兰花指轻挑,用丝帕拭去彭龙腾甲胄上的血迹。
“刚下战场,又有这么多人死去,若无赏无饷,士兵们心有怨气,再不解压,恐怕营中会起乱。”
曹海的声音低了许多。“无论你怎么辩解,纸包不住火,如此行事一旦被朝廷知晓…”
“知晓便知晓,你以为他们不明了?”
“他们克扣了贼配军的军饷,难道没想到我的回应?”
“高层不会掀起波澜,头巾们会帮着掩盖,否则局面难看。”
“如今多好,他们不必多掏钱,我们得了军饷,彼此都不亏。”
“况且,我并非胡来,师出有名,你没见我已揪出几个敌国细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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