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我记得应该是曾祖父那一辈遗留下来的吧。”
贾林琅未曾见过那两座石屋,但从杨震寰随口提及的曾祖父,他也推测出那些房屋的历史悠久,想必早已残破不堪,风雨侵袭。
“不如您出资相助,帮他们新建一座修炼居所。”杨震寰并未就此作罢,建议道。
“就那两间破屋,去不去随他们。”杨老怪不愿再多言,拿起一枚灵蛋放入口中咀嚼一番,随后一口饮尽杯中的灵酒。
想要他出钱资助,那是万万不可能之事。
紧接着,杨老怪倚在一棵千年古树之上,阖眼沉默不语。
杨震寰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贾林琅阻拦:“够了杨宗主,有了栖身之处,我和霓裳就已经很满足了。”
杨震寰只得作罢,毕竟这本就是人家自家的事情,他能做到这份上,也算是不负贾林琅所托。
当日下午的修炼结束,直至夜晚降临。
杨老怪收起修炼物资,牵着载满物品的飞梭兽车,头也不回地离去。
不多时,其余修士也纷纷跟随离开。
贾林琅倚靠在轮椅扶手上,仍能嗅到白霓裳秀发上传来的幽幽香气。
注视着已然耕耘完毕、充满浓郁灵力的修炼用地,夜空中已有数颗星辰熠熠生辉,用不了多久,整个夜空将会繁星点点,犹如璀璨银河洒落人间。
湿润的夜色之下,白霓裳低声柔声道:“林琅,我觉得你与其他修士不同。”
“有何不同?何处不同?”
“我说不清,只是一种感觉,难以言喻。”
在远古的修真村落之中,若提及贾林清这位兄弟,人们无不感叹其特立独行。那青年抛却平稳的修炼生涯,竟选择了投身于世俗的兵道,让人惋惜之余又为其自豪。“我以你为傲。”此言一出,让贾国然陷入沉思,他意识到自己已无法与这名女子分割开来。
对于将来的生活,他心中竟然充满期待,心头在幽深的夜晚里怦然跳动,炽烈无比。归家之际,却发现家中早已分炊,连杨老怪这位族中长辈也不再为他们预留饭菜。
贾林清与白鸽相视一笑,显然他们都明白,此刻必须尽快筹划离开这个家族之地,否则只会使处境更为尴尬。二人决定翌日便迁移离去,这也是他们共同的决心。
然而,与前一夜截然不同的是,杨老怪那一晚辗转反侧,始终无法入眠。直至深夜,他忽然领悟到某种真理,目光也因此焕发出熠熠生机。
不错,贾林清此举不过是因忍受不住压抑,一时冲动之举,就如同凡间的畜生也会有怒火一般,情有可原。然而,那小子并无田地可供修行与生活,如此一来,定会因饥饿而不得不返回家园。
哈,既然如此,早晚他都要回来寻求我的宽恕,且必须让他向我这位老修士俯首称臣,跪地求饶,直至彻底屈服为止。杨老怪凭借这套独特的精神修炼法门,重拾信心与精气神,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不久之后贾林清跪在他面前请求回归的画面,这一想象令他心生愉悦。
村民们自然得知此事,纷纷以此取笑杨老怪。老怪淡然应对,伸出两指,眯起一只眼睛,坚定地说:“最多不超过两个月,最短半个月,贾林清必定会哭着来找我求助。”
临别之时,他还反问众人:“诸位信否?”许多人对此表示认同,毕竟在修真农耕社会,无田可耕即意味着生存无望。有些人虽持怀疑态度,但面对杨老怪,口中仍是声称相信。
依靠这套精神胜利法,杨老怪成功战胜了内心的悲观情绪。即便如此,村落中仍流传着各种评议之声。
“唉,这家二丫头的儿子真是非凡啊。”
“可不是吗?一个上门弟子,竟敢与师尊提出分居,胆识过人。”
“依我看,这孩子实属愚钝,同住一家,衣食无忧,共事修行,岂不是更好?如今倒好,以后只能靠自己啦。”
“光靠自己又能如何?无田无地,吃什么呀?难道吸风饮露不成?”
这些议论声传至杨老怪耳中,更坚定了他的信念。自此以后,除了日常修炼与劳作,他空暇之余便会幻想贾林清恳求原谅的模样,这样的想象为他带来了期待。
与此同时,贾林清并未将这些琐事放在心上,此刻他正与白鸽并肩站在那由老丈人划拨给他们的两间屋舍前,望着眼前破败不堪的景象,贾林清不由得摇头轻叹,情形似乎比预期更为严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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