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呆滞地看着两人间的微妙互动,竟一时未能将其嚼碎吞咽下去。
终于,他将那枚叶片纳入口中,目光转向贾林强,似乎在询问:此二人之间究竟有何玄机?
对此情形,无需过多揣测,正如杨支书心中的如意算盘敲得山响,却未料到最终促成他人修道伴侣之事。然而目前看来,马寡妇似是对大金牙并无丝毫修炼同道之意,此事尚未明朗,断不可妄加定论,未来如何发展,还需观马寡妇自身心意所向。
就在众人沉思之际,一位清瘦的老者自庭院门口缓缓步入,手中握着一根雕龙刻凤的长烟斗,口中吧嗒吧嗒地抽着灵雾缭绕的烟草。
杨雷端坐的位置正好面对着院门,一眼便瞧见了来者,匆忙起身行礼:“杨前辈,何以有幸让您驾临寒舍。”
杨雷心中颇感惊讶,而白鸽闻声望去,也随之恭声道:“爹。”
自那次分家之后,这位杨老怪便是首次踏入此处看望爱女。白鸽苦笑一声,不知父亲此番来访是否真为探望,或许仅是恰巧路过而已。
贾林强亦赶紧起身,恭敬地唤了一声“爹”,并将座位让给了岳父大人。
杨老怪并未推辞,径直落座,盘起二郎腿,扫视桌上摆设的灵膳佳肴,开口道:“嘿,你们过得倒挺滋润啊,我还担心我家二丫头连灵食都难以为继呢,现在一看,是我这糟老头子多虑了。”
“杨前辈,这全赖您的庇护之恩。”杨雷含笑回话。
杨老怪忙挥手制止:“你别这么说,当年若非雷子你极力推崇,我也不会失去那个帮我修炼阵法的得力助手。”
此时,桌边的大金牙插话问道:“杨支书,这是哪位高人?”
杨雷解释道:“他是白鸽的父亲,也是林强弟的岳父大人。” 刚要引荐大金牙与杨老怪相识,却被大金牙抢了先机。
只见大金牙站起身来,伸出一对肥硕的招财金掌,高声招呼:“前辈……”
杨老怪顿时拧紧了眉头,口中喷出一道灵烟,直射向大金牙的脸庞:“我耳朵没聋,不必如此大声。”
“哎呀,前辈的听力真是出色。”大金牙笑得露出一口镀金的虎牙,其上还沾染了一抹红艳的灵椒粉末,显得尤为惹眼。
他接着说:“前辈您好,我是前来贵村开采河中蕴含丰富灵石砂的商人,与林强弟相交甚笃,前辈只需称呼我大金牙便可,晚辈财力雄厚。”
大金牙的豪言壮语令杨老怪皱起了眉头,心中暗忖:这胖小子怎会如此不懂规矩,在我面前自称晚辈,简直就是师出无类,有贾林强这样的弟子,身边的朋友自然也不会是个修养之人。
想到这里,杨老怪不禁摇头叹息,再次深吸一口烟斗中的灵草烟雾。
白鸽则推着轮椅往后退出几步,留出空间给林强,马寡妇此刻也吃得七七八八,遂提出带白鸽回自家院子继续闲聊。
在灵河村,白鸽并不愿离去,她担忧突如其来的父亲会对林强这位修真者施以非议,但无奈马寡妇未曾询问便强行将她带走。
杨破天眼神斜睨,口中问道:“据说此地之河砂蕴含灵石精华,可换取修炼资源。”
“杨老前辈,确有此事,海量修炼资源,待我们开采售卖,届时贵村庄便可引灵脉供电。”金牙修士放开喉咙大声回应。
“灵脉供电?”杨破天面露困惑,旋即摇头说道:“此举消耗巨大,我看还是作罢,以免破耗村庄灵气根基。”
正是由于村中许多人抱持此种观念,才使得村庄引灵脉供电的计划一直未能实现,有些村落贫瘠无灵,无力承受;有些则是心中贫困,同样难以承担。
杨雷有意阐释:“杨前辈,世间万物皆需顺应时势发展,修真村落亦不应固守旧习,引入灵脉供电乃是时代洪流,无可阻挡,终有一日,天下所有村落都将接入灵脉电网。”
然而杨雷的一番激情演说,在杨破天面前却是如石沉大海,无丝毫涟漪。
杨破天淡然回应:“你小子只会描绘宏大蓝图,我老头子不懂什么时代发展,咱们这村子便是世代耕种之地,注定与修真之道无缘,我看那条独立门户、自我修行的道路,怕是不易行走。”
他这席话,正是对着贾林强所说,也希望借此提醒贾林强,他想要自立门户、艰辛修行的道路并非易事。
确实不易,记得那天午后调试完毕的灵砂提炼机,谁知次日便再也无法启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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