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婿,算不上真正的阳谷庄人,所以没有发言的资格。”
那位排斥贾林强的村民,贾林强只觉面熟,平日并无交谈,只知他是南方人,村人都唤他“大伟”。
这位名叫大伟的人,为何在毫无交情的基础上说出如此排外之语?
贾林强稍加思索,便推测大伟的敌意或许与今日议题相关,而且他的出现可能让村民们落入不利的局面。
或者说,贾林强的存在可能威胁到他们的“福祉”。
未及深入思索,魏光明仿佛有意开脱,说道:“那又如何,往上数几代,你们的祖先岂不也是因灾荒流落到此?依你之言,我也不是阳谷庄人,那我似乎也没必要在此与你们协商了。既然如此,你们自个儿商量吧,我下午收拾行李就动身前往上游的村庄。”
话音刚落,魏光明真的甩手准备进屋收拾行装。
今天的魏光明为何如此?进门便与贾林强套近乎,而面对排斥贾林强的言论,他却又竭力维护。
太反常了,太不寻常了。
对于魏光明离村的说辞,贾林强并未当真,他料定这只是魏光明的示威之举。
提及上访上游村庄,不过是一时气话,他肯定不会真的离开。
然而,魏光明的神情显得认真,村民们面面相觑,一时间束手无策。
大伟闯的祸,只能由大伟自己来解决。
大伟几步上前,挡在魏光明面前,带着几分懊悔:“魏村长,你怎么说着说着就要走了呢,这样可不好,咱们有事好好谈嘛。”
魏光明并未真意离去,就算大伟不阻拦,贾林强也预备了几句话来挽留他,让他找个台阶下。
果然如此,魏光明转过身,无可奈何地摊开双手:“那你们说,林强能不能作为代表呢?”
一群村民沉默不语,最终,率先挑起事端的大伟轻轻颔首,魏光明这才如释重负地舒了口气。
他摊开的手掌猛然一击,决然道:“好吧,那么你们重新讲述一下现状,让新来的林强也能理解,尽量简洁些。”
贾林强静静地立在一旁,未言未问,任凭村民们与魏光明争论得面红耳赤。
此刻,他才领悟到,村民们作为代表的含义,以及魏光明为何坚决支持他也必须成为代表的原因。
从这些代表与魏光明短暂的交锋中,贾林强瞬间意识到魏光明所面临的困局之深。
虽然言辞简洁,贾林强已大致听懂了其中的纷争。
尽管代表们多达十几人,但在讨论中并未形成共识。
总而言之,贾林强在心中将当前的局面划分成了三大阵营。
其中一派大约有十人,他们占多数,作为支持修路的乐天派,虽赞同修建,却不肯出资,只愿出力,态度乐观,仿佛道路如何修建都无所谓。
另一派则是让魏光明极为头疼的消极派,他们并不反对修路或出资,但坚决反对在杨家庄北面的墓地建校。
确切地说,不容许在杨家祖先的安息之地动土。
这一派的代表大约五人,他们的想法源于五人均非杨姓,因此,北地的墓园埋葬的是这些异姓村民的先祖。
别看代表仅五人,但他们代表的却是上百户异姓村民,就连魏光明也不敢轻易驳斥这五人的主张。
否则,恐怕会再次引发昨日那样的村民聚集事件,昨日他的镇定外表下,其实内心并无把握。
幸运的是,他成功震慑住了那些村民,今日来的都是昨日选出的代表,人数减少,事情就更容易推进了。
无论乐天派还是消极派,都在谈判中达成了一致,那就是修路。唯一遗憾的是学校之事无法解决。
直到贾林强的突然出现,给他带来了一线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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