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徐正理率先开口道:“此事,必须定下了!”
众人今日在此,是商讨如何处理穆水两家的事。
穆绫抬棺入京已有近一个月,这件事随着时间的发酵,也越演越烈,不止朝堂之上吵成一团,就连民间百姓也议论纷纷。
事到如今,几乎所有人都已经默认穆辊的死,就是北静王水溶所为!
除了隆正帝父子认为水溶不可能做下这等蠢事,但若是可以用这件事,将整个勋贵群体分化,他们也乐而为之。
这对天家父子的想法相同,既要顺势而为,也要推波助澜,那么要等到何种程度再出手,这就很值得考量了。
以隆正帝的想法,今天!就在今天!
他假装沉默了一会儿,随即问道:“柳芳跟贾敬怎么没来?”
林如海出声答道:“回陛下,今日,宁侯在府中请客,柳阁老及贾大夫皆在。”
隆正帝怎么会不知道这件事,只是柳芳是军方代表入了内阁,贾敬是都察院右都御史,更别说他们跟穆水两家同为勋贵,这种事他们不在场,隆正帝还怎么分化勋贵?
“夏守忠!”
“奴才在!”
隆正帝喊道:“你让人去趟宁国府,传柳芳,贾敬,贾珞,牛继宗,陈…算了,都叫来!八公府的当家人,还有史鼐史鼎等侯府,只要是担任了实职的,都叫来!”
“是!”
夏守忠急匆匆跑出景仁宫,朝正在门外轮值的夏仁招手示意,待他过来后,将隆正帝的命令告知了他。
“咱家估摸着,等你到了宁国府,宴席应该也快结束了,”夏守忠叮嘱道:“他们都是武将,此时又喝了酒,你小心着些说话,要是惹出了事,咱家可保不住你!”
夏仁闻言,佯装出一副感动模样:“孩儿明白,多谢干爹指点。”
他朝着夏守忠一礼,回到御马监,点了几名“自己”的心腹,又叫龙禁卫备了仪仗,一番准备井井有条,任谁来都挑不出毛病。
如夏守忠所料,宁国府大宴确实吃完了,此时众人已经在喝茶。
“今日请大家来,除去给我这外甥庆功,还有一件大事。”
柳芳扫视着众人缓缓说道:“子晟在江南一事,诸位是知道的,咱们都是百年老亲,各家都有各家的困难,但,如今有了子晟给的盐商份子,日后也不必再为银子一事发愁。”
他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在场的有些聪明人,也猜到了他想要说什么。
牛继宗得了柳芳示意,接着说道:“相信有些兄弟也猜到了,咱要说的,就是各家那国库欠银一事!”
众人闻言,不由得议论纷纷。
“大家都知道我老牛说话直,有些话好听不好听,各位也听一听。”
牛继宗肃然道:“以前,各家或许因为一些不可抗拒的原因,都提前找了一两条退路,这些咱也能理解,毕竟都是一家之主,自己的苦也只有自己知道。但,现在不一样了!”
说到这里,他看了一眼贾珞,贾珞会意,手指做弯曲状往嘴里一吹,宁正堂四周传进一阵甲胄摩擦声。
待没了声音,同样一道哨声传了回来。
众人见状,顿时肃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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