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皮肤上显现出黑紫色的血斑,影响到工作,让赵延少尉来投诉我是吗?”
解意第一次见她情绪这么激动,被吼得有些懵,嘴唇动了动,没说出话来。
池遥意识到自己语气太过严厉,缓了缓,接着道:“解意,我现在名下只需要负责你一位omega,工作量不大,如果连你的身体都照顾不好,军区会质疑我的敬业程度,希望你能配合我的工作。”
解意眼睛里没什么情绪,唇角提了提,似乎觉得太累,又任由其垂下去:“行。”
从宿舍到医务室,十来分钟的路程,两人一前一后走着,一路无话。
池遥内心有些烦躁。她一直很清楚,她来第一军区就是为了查成缨的事,对这个地方并没有归属感,也完全不想陷入纷争,但目前看来,她的同事和她的病人之间存在分歧,她被夹在中间,哪边都不想讨好,也确实哪边都不讨好。
她并没有迟钝到察觉不出解意的疏远,他那天中午肯定看到了刘臻他们阻拦她和他打招呼,或许觉得她也会站到他的对立面。
可这都哪儿跟哪儿,她根本不想站队。
办公楼已经没人,从楼梯间到走廊,只有他们两人的脚步声。
天色开始转暗,室内光线不明,池遥将诊疗室的灯光打开。她一边往准备间去,一边说:“你先进去等一会儿,我马上准备好。”
解意点点头,又想到她背对着自己看不见,刚要开口说话,她已经推开准备间的门进去。
他在门口位置站了两秒,反手关上门,抬步往诊疗室去。
池遥换上白大褂,带上口罩和手套,浑身做了消毒,出来时解意端端正正坐在皮凳上,脊背挺得笔直,听见开门声转头朝她看过来。
室内明亮的光线下,他的五官轮廓分外清晰,像是一笔一笔精心勾画出的线条。他的脸色有些苍白,唇色也很淡,最突出的颜色就是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浓墨一般的瞳孔映着灯光,宛如夜幕里闪烁着璀璨的星星。
解意长得很好看。这是池遥在来这里的那个下午,还没进门、只是透过窗户看见房间里的人时就意识到的事情。
她不清楚解意心底有没有藏着什么秘密,有时候也分辨不清他对她有没有算计,比如现在,她觉得他看起来有些脆弱,这让她的心变得柔软。
“解意,过来吧。”她确实被他现在的样子影响到了,无法再端着之前冰冷的态度。
解意安静地走到理疗床前,看一眼站在操作台前配药剂的池遥,准备解上衣的手抬到一半忽然顿住,他想到池遥这次没有将监控遮挡起来,除了即将被大量Alpha凝视身体的屈辱感,还有浓烈的心酸与难过涌上心头——她好像真的不会再像之前那样对待他。
他的喉结苦涩地滚了滚,视线缓慢移向墙上,在看见那原本明目张胆安装了一只摄像头的位置变得空荡荡时,他呼吸滞了一瞬,眼睫不受控制地轻颤。他担心高兴得太早,求证地问:“池医生,监控拆了吗?”
距离上次找陈允茵提出不装监控的事已经过去了一个星期,信息部的人都没有再来,想必是不会再装了,于是池遥点点头:“故障了,以后不装了。”
情绪起伏得太快,解意一时间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他唇角牵出笑容,可眼睛却隐隐发热,蕴出水意。“池医生,是你帮的忙吗?”
池遥专注地在操作台做准备工作,半分不揽功:“是组长做的决定。”
如果不是她提出要求,作为温蕴出事后首当其冲的omega组长,陈允茵才不会主动做这种不利己的决定。
解意没有和她争辩,唇边噙着浅笑,开始放心地脱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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