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三每日都是卯时起床,赶着天凉做点早农活。
今天他一如既往的走到矮房下拿农具,却在下一秒僵在原地,他神经紧张的悄悄抬头,辨认出房上的身影后大松一口气,他拍了拍胸脯,不懂这个小公子怎么总是做些像鬼的事。
但他又不敢质问,只能小心翼翼的拿着农具摸出了院子,生怕惊扰到某人。
齐木棉在矮房上躺了一晚上,勉强将那些不好的情绪压制下去。
反思了一下,昨夜是他冲动了,不该动手的。
纪夕照这人,生来严谨,就算是喝醉,脑子里也绷着一根不能说的弦,昨日他做的事根本就是徒劳。
大概是那杯杏花酒,让他也有些醉了,竟然妄想从纪夕照的嘴里问出答案。
齐木棉吐息了一口气,甩掉脑子里那些不好的想法,翻身下了矮房。
这会儿天还没亮,他毫无睡意,干脆出了院子,四处逛了起来。
清风村地不大,没一会儿齐木棉就将村子的结构摸了个门清,最后碰见做农活的罗三,又给罗三吓了一大跳,差点从田埂踩空。
齐木棉摸了摸鼻翼,心虚的退后两步。
罗三在心中哎哟一声,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抱怨:“小公子怎么不在家中睡觉,来这里做什么?”
“睡不着。”齐木棉看着罗三的锄头,好奇的问:“你每日都要来做这些么?”
庄稼人都是靠天吃饭,只要是晴天,都得在地里劳作,听见齐木棉问,罗三露出淳朴的笑容:“是啊,每天都得来,小公子在家怕是从未起过这么早吧。”
这是真把他当公子哥了。
其实只有少时进学堂之前,齐木棉没有起过这么早,后面不管是上学堂还是在军营还是后来入朝为官,齐木棉几乎都是在卯时前起的。
不过他没与罗三争论,只道:“每日这么辛苦,一年能挣多少银两?”
“银两?”罗三笑出声,暗叹小公子不知世间繁苦:“挣不了银两,够一家老小生活就不错了。”
若是天势好,一年或许还能剩下一点余粮,若是天势不好,到了冬天那日子就极其难熬,这便是庄稼人。
罗三与齐木棉讲述他们平日的生活,一直到天边泛起了鱼肚白,才扛着锄头带齐木棉回家。
两人走到村口遇见一个村民,那人同罗三打完招呼后,目光落在齐木棉身上。
齐木棉昨日来的时候动静不小,这村民虽然没有见过,但在夜间听家人谈起过,村民眼睛提溜提溜的转了几圈,不知想到什么,忽然道:“罗三,范叔家里在修新房子,你要是没事过去帮帮忙,还能讨口饭吃。”
这讨口饭可不是字面意思的讨口饭。
在村里要是谁家修新房子,过去帮忙的人都能从主人家分得一块猪肉,帮的忙越多分的猪肉越大,猪肉这种东西,他们只有过年过节的时候才能奢侈一把。
罗三原本就是想今天去帮忙的,拿点猪肉留着过年吃的。
现在齐木棉他们在家,也不能太亏待,去拿点猪肉给他们加餐也是好的。
罗三朝着村民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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