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麻痹您的意思。”
石勒笑道:“我看也是,他位至王公,何其尊贵?位重而言卑,事出反常必有妖,他这就是要故意麻痹我呢……”
张宾因势利导,力劝石勒乘王弥还没有回到青州,没能与曹嶷汇合,兵马一时不足,诱骗他前来,找个机会做掉,以绝后患。
石勒深以为是。
这时石勒正在想攻打蓬关,乞活军陈午在此屯兵,极其顽强,石勒久攻不下。
与此同时,王弥与刘瑞也交战在一处,相持甚急。王弥见刘瑞之势甚猛,久战下去,自己恐将落败,于是向石勒求兵马相助。
石勒一见信使,气不打一处来,心里话,想什么呢?我灭你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去救你,再说我这边也走不开啊,你没看我正攻城呢。
张宾立刻劝谏曰:“公想图灭王弥,可恨没有机会,今天机会送上门开了,怎么还要拒绝呢?”
石勒不解,遂问何意。
张宾笑道:“今天王弥自己送上门来了。陈午不过是个小人物,不足忧虑,过后再打;王弥可是人中豪杰,先把他除了再说。公舍下这边带兵去救他,他肯定觉得您和他亲厚,不会怀疑你,趁机做掉,就行了!”
石勒闻听,觉得有理,于是放弃攻打陈午,引兵和王弥一起攻击刘瑞。陈午这边正焦头烂额之时,忽然石勒大军一夜之间撤得干干净净,也大为疑惑。
石勒大破刘瑞,阵前把他斩了,人头献给了王弥。王弥求助之时,都没想到石勒真的会来帮自己,也就是有枣没枣打两杆子试试的意思。
如今石勒不但火速前来,还把刘瑞人头给他送来了,一时大喜过望,觉得自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石勒跟自己是真铁,再也不怀疑石勒了。
冬十月,石勒趁机请王弥过府赴宴。
王弥也没多想,欣然欲往,他手下的长史张嵩觉得此中有诈,苦谏王弥,王弥道:“石勒没有害我之心,我若不去,反倒是有防备他之心了,徒增嫌隙。”
于是只带几个亲信,前去赴宴,酒至半酣,石勒笑问:“公观看天下大事,谁能富有九州,问鼎中原呢?”
王弥一愣,觉得坏醋了,道:“公何意也?当然是汉王刘聪也。”
石勒哈哈大笑,随即拔出佩刀,一下刺入王弥身体,道:“刘聪小儿,何敢当此大任!”
王弥遂亡。
石勒传檄,王弥欲谋反,已经被他斩首,随后兼并了王弥的部队,只是走脱了王桑和赵故。
石勒同时给刘聪上表,奏说王弥欲反,已经伏法。汉主刘聪大惊,即刻派使者怒骂石勒道:“王弥乃公辅大臣,你居然捕风捉影,说杀就给杀了,有无君臣之心?”
许士达,王育等谋士见刘聪暴跳如雷,赶紧劝谏道:“石勒势大,手握重兵,不可激怒于他,他一旦反了,汉国就是灭顶之灾。”
刘聪道:“那该如何是好?”
王育等人道:“为今之计,必须安抚其心。”
于是刘聪还是加任石勒镇东大将军、还有一堆官职,担任并州刺史,管理幽并,两州,以慰其心,稳其行。
石勒这边也是暗潮涌动,王赞虽然被俘,表面归顺,其实内心仍对晋朝忠心耿耿,当初投降也是权宜之计。此时又逢苟曦归附,任了左司马,他深知苟曦虽然暴虐,但是其心也必不能服石勒一个胡人。
于是暗中劝说苟曦一起起兵,暗杀石勒。
苟曦也是暂时称降,听王赞之言,正中下怀,于是两人秘密商议行动计划。
可惜石勒也不完全信任他俩儿,一直在秘密监视。得知两人欲反,禁不住长叹一声,道:“收其人易,收其心难!还是杀了吧!”
王赞和苟曦见甲兵到来,知道事情败露,慷慨赴死。石勒一见苟曦的弟弟苟纯也不能留了,一并处死了,以绝后患。
随后石勒引兵劫掠豫州各郡,身体强壮者都被带走,分散编入各部,然后临江而还,安顿妥当,屯兵于葛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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