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蹲着得黑影转过头来的时候,王拥军看到了一张沾满了血的人脸,眼睛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王拥军,嘴里还挂着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肠子,把嘴巴塞得满满的,还有好长的一节留在嘴巴外面。
王拥军的大叫吵醒了刚睡着不久的四人,很快从二楼传来踏踏踏的下楼声。
“爸,怎么了?”
“你。。。你妈她。。。”
王玉柱看着呆愣地站在那里的王拥军问道:“我妈怎么了爸,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妈。。。你妈往山上跑了,快拿上手电筒,我们去把你妈找回来。”王拥军往小繁上山的方向指道。
“呃呃。。。好,我这就去拿。”王玉柱看了一眼自己父亲指的方向,意识到事情不妙的王玉柱赶忙进屋拿手电筒。
“大哥,嫂子怎么了?”王拥党只穿了件单薄的衬衫就跑了出来。
“哎,也不知道是造了什么孽,你看。。。”王拥军指着地上的一堆鸡毛和血迹。
“这。。。我们今晚也没有杀鸡啊,这里怎么会有这些东西?”王拥党也是一脸的错愕。
“哎,这是你嫂子吃剩下的,被我发现了就往山上跑去了。”
王拥军说完自己都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活人硬生生把活鸡咬死生吃,这样的事情只可能发生在两种人的身上,精神病或者鬼上身。
这时被吵醒的邻居也起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便大声问道:“军哥,你刚才在叫什么,出什么事了?”
“阿娟跑啦,往山上去了,我正要和柱子去找她呢!”王拥军回了一句。
“啊!跑山上去了?好好地怎么就跑山上去了呢,这个山那么大,就你们几人怎么找得过来,快点多叫些人来,我先去穿衣服。”邻居说完就回屋了。
“柱子,快给你堂叔那些打电话,我去喊人!”
很快村子里的狗都狂吠了起来,家家户户的灯都亮了,穿好衣服的男人们都打着手电筒,家里养了狗的人也都带上了狗。
十来分钟的时间,就已经有五十多个人来到了王拥军的家里,还可以看到远处还有灯光在往这边赶。
“军哥,嫂子怎么了,怎么就往山上跑去了?”
“我也是不知道啊,哎呀。。。说来话长,先把阿娟找回来再说。”
“军哥,我把家里的狗都牵过来了,你就说嫂子往哪里走了,我们帮你把嫂子找回来。”
“是啊阿军,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去。”
“她刚才就往小繁上山的那条路去了!”
王拥军的话让在场的人都感到有些心里发毛,可王拥军夫妇平日里在村里为人都非常好,谁家有个什么事情都是有钱出钱,有力出力的。现在他家出事了,很多村民都愿意帮他。
“军哥我跟你去找嫂子回来,军哥和娟子嫂平日里对我们不薄,现在军哥家里有事了,我不能坐视不管,有谁知道小繁埋哪里的,我们去找。”
“对,我们不能坐视不管,娟子嫂最疼小繁了,我们就先去那里找,路上其他的地方也不要放过!”
“走走走。。。谁受过军哥和嫂子恩惠的,要是现在退缩谁就是孙子!”
“我带你们去,就在童子窝那边!”这个小伙就是那天抬棺的八仙之一。
“好好,我们人多力量大,走。”
几十号村民在这个小伙的带领下往童子窝而去。
原本这个地方叫做桐梓坳,由于以前农村的医疗非常的落后,每年都有很多刚出生就夭亡的婴儿,或者一些早夭的孩子都往这个地方埋,时间久了这个地方埋得孩子越来愈多,阴气也越来越重,就算是大中午去到那个地方,背后都凉飕飕的,好像有人对着你吹气。到了晚上你要是靠近童子窝的话,还能听到小孩子打闹的声音,也有小孩子哭泣的声音。
有一年村里的屠夫壮着自己胆子大,就和人打赌晚上去童子窝一趟,回来就给一千,屠夫拍着胸脯毫不犹豫就答应了下来,可等了一个晚上屠夫都没有回来,直到第二天中午屠夫才浑浑噩噩地回到村子,鼻青脸肿的,浑身上下都是摔伤和擦伤。精神都出了问题,还大病了一场,等他好了以后谁问他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他都摇头不说。给多少钱都没用,他就是闭口不谈,据说那一千块的赌资他也没有要。
后来桐梓坳又发生了几件怪异的事情,高陂村的村民干脆就把桐梓坳改成童子窝。
“柱子,你在家看着秋红和你婶子,我和你叔去把你妈找回来!”
“好,爸你小心点,尽快把妈找回来!”王玉柱说完叹了口气,走回了家中。
说到这里的时候,王拥军的脚下已经扔了七八个烟头了。
“爸,少抽一点吧,对身体不好!”
“没事,抽点感觉没有那么闷!”王拥军又点上了一根。
接着说道:“说来也奇怪,我们就是在童子窝埋小繁的地方找到的老婆子,找到她的时候,她手上还拿着一只被啃了一半的鸡,鲜血淋漓的。身上穿着防老准备的寿衣寿鞋,上面沾满了泥土。衣服也多处被刮破了。就趴在小繁的小坟包上,整个人都是神志不清的,不知道她嘴里念叨些什么 。”
王拥军停顿了下,深吸一口烟后接着说道:“回来之后也问过老婆子,她说浑浑噩噩的她什么也不知道,自从那晚回来之后,每天到了晚上十二点,她就哭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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