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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从里间出来的刘氏听得心里一个咯噔,惊道:“你说什么?晴天白日的,你不是烧糊涂了吧?”
她的年龄和顾奉延差不多,当年顾奉延的事情,她可是一清二楚的,可是顾奉延当年一去不复返,村子里传言他是死在外头的,如今怎么会突然回来?
陈氏急得不行,“娘,我说的都是真的,刚才我亲眼看见她们在村口问呢,拖家带口地拉着两板车的东西,您要不信,自己去村口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见陈氏不像是说谎的样子,刘氏信是信了,同时也急了,“这个顾家人怎么是苍蝇托生吗?赶走了又回来。”
陈氏也急了,“我刚才回来的时候,刻意绕弯路就是怕他们跟上来,万一他们一会儿真找上门可怎么办!”
刘氏一拍大腿,“哼!她说她是顾家人,难道就是,大壮叫上你兄弟,将他们赶出去,这院子,这窑厂在我们手里都盘了七年了,可不能出什么岔子!”
屋内,听到动静的刘二壮和刘小壮也气势汹汹的出来。
“就是,说不定是哪里冒出来骗子,他们要是敢上门,就打他们个屁滚尿流。”刘二壮边骂,便从旁边抄起一旁的棍子。
刘小壮也从屋檐下顺手提起一把铁锹,“想从我们刘家抢东西,那得先问问我们兄弟三人手上的家伙答不答应!”
刘氏看着自己三个儿子如此齐心,内心深感安慰,也不枉费当初想尽办法挤走了顾奉弘抢了这个院子。
刘乐天是个十来岁的小胖子,不同于他爹刘大壮的黢黑,他是白胖白胖的那种。
此刻也挥舞着自己发面馒头一样的拳头,“爹,我也去给你帮忙,打走那想要霸占咱家房子的坏人!”
刘乐天的话,让刘氏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乐天,你娘说村口顾家人来的还不少,你去把二爷爷家的叔叔伯伯都喊过来,就说有人来抢咱家的窑厂。”
窑厂虽然是刘氏三个儿子在经营,不过老二家的儿子也从中获取了不少好处,所以她这么说,老二家的儿子一定会来帮忙。
刘寡妇这边盘算着,怎么将顾家人赶出村子,顾家人此时也在村口想办法。
顾老二道:“爹的信上明明写的是清河村啊,这个石碑上也刻的是清河村,我们应该没有找错地方才是。”
也是他们来的时间不巧,这会儿正是晌午日头毒的时候,一早一晚的村口有很多老人在河边纳凉洗衣。
又刚好点背,碰见了刘家大媳妇陈氏。
“许是那个妇人不清楚村里的情况。”话虽这么说,可顾老太其实也觉得这事儿不太对劲,同时心里隐隐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无论如何,我们还是先进村吧,一直站村口也不是个事儿。”
“你爹说过,顾家的老宅子在村子正中,院子里有一棵梨树和一棵枣树,咱就按照这个标准一家一家找,总能找到。”
“好!”顾老大应了一声,拉着板车带着全家人进了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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