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漫川在杜晚面前说完这些话，就径直离开了。
这次她没有选择步行到地铁站，而是直接打了车。
阿瓦拉物价极高，出租车的起步价更是厉害，可今天她反而想奢侈一把，坐在车上看到外面倒退的街景，看着窗外一点点从翠绿变成高楼大厦。
林漫川抚上自己的心口，这样安静的环境下，她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心口有一处，正在破裂。
到了地方，她下车付了钱，身后紧闭的门还是遮不住里面阵阵音乐声。
推门进去，里面正是最嗨的时候。
“小姐，几位？”
林漫川伸出一根手指，服务生笑眯眯引她去了吧台。
这是阿瓦拉最高端的酒吧，上面关于酒的数量琳琅满目，周围都是因为酒精和灯光迷离的人，只有林漫川包裹得严严实实，很是格格不入。
“小姐，这是一位客人送的。”
林漫川长相优越，在阿瓦拉人里也不逊色，一双小鹿眼带着盈盈水光，双唇不点而红，加上她出身绍城，多年的水乡将她的身段晕染的如清晨的云雾，有林下之风。
林漫川抬眼看去，一个姿态慵懒的男人冲她招手，见她看过来，也缓缓起身走近。
“这款很多女生都喜欢。”
他的话轻佻，带着几分试探。
林漫川轻笑一声，支起下巴看他，带着微醺的眼更有细碎星光。
“谢谢，只是我不喜欢。”
或许刚才的酒后劲过大，林漫川的语气也冷硬起来。
“看来小姐是心情不好。”
男子并未对林漫川的态度产生怒气，反而坐上一旁的高脚凳，一手撑着桌子，另一只手拿起自己给林漫川的酒一饮而尽。
“那小姐你看，自己喜欢哪种，今晚的消费我来买单。”
林漫川吃吃笑起来，很久以后才停下来，脸已经红霞满天。
“先生，你的搭讪套路很老套了。”
男子也轻笑一声：“能让小姐开心就好。”
林漫川突然收了笑意，双眼定定地看着他，带着几分迷离。
“原来，一个陌生人也愿意讨好别人开心。”
她低低笑起来，整个人像是陷入了无尽的绝望中，呢喃中只会重复这一句话。
“原来，我根本不重要。”
林漫川手抚上男子的脸，在她眼里，这个眼前人是谁已经不重要了。
或许，她一直都在靠着心中的江北羽生活。
因为年少惊鸿一瞥，她义无反顾跟随；因为江北羽一句“你不是要当我女朋友吗”开始无尽的等待，可这些都是自己的臆想。
“江北羽。”林漫川的手紧紧贴着眼前男人的脸，身子也靠了过去。
因为很大声，男子只能低头侧耳去听。
“我快撑不住了。”
“江北羽，你为什么就不能看看我。”
林漫川睡了过去。
所以她没看到，一贯喜怒不形于色的江北羽大步跨进酒吧，也没看到他直接给了那个搭讪男子一拳，将她牢牢箍在自己怀中。
“你有病啊！”
男人骂了句脏话，嘴角一抽一抽地痛，他抹了把，昏暗的灯光下依旧能看见鲜红的血迹。
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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