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夜里,他们最后一次温存,没能到最后,谢瑜格外怜惜他,似是为了安抚他的情绪,心疼地亲吻他的眉梢。
深夜离开时,谢瑜为他掖好了被角,他迷迷糊糊中察觉到,有人在床边坐了很久,直到他睡熟了,才离开。
第二日,他起床时,麦冬背着小包袱站在院子里,手里捧着一盅药膳。
见他出来,麦冬行了个礼:“侯爷吩咐在下为王爷送药材和配方,已经叫府中的巫医检查过了。”
狄临点了点头,吩咐人为麦冬安排好了住处,便离开了。
之后的日子里,他照谢瑜的话,再也没踏出府门半步,但是小禾从外面置办物什回来时,总会用心疼地眼神看着他,欲言又止。
狄临知道京中的如今定然已经传的沸沸扬扬了,许是过不了多久,皇帝便会召见他。
但他没想到的是,比皇帝来的更早的,是王锦风。
小禾禀报时,狄临并不想见他,柳烨一事确实与他无关,但王皇后悬金探查时,定然是心中已经认定了,想起前些日子,王锦风的躲闪。
狄临心中苦笑,余安说的没错,他确实是妇人之仁,带着无用的善良去做一些毫无意义的事。
最后,他还是选择见王锦风一面,或许只是王家多疑,与王锦风并无干系。
见面时,王锦风瘦了很多,往日红润的脸颊,瘦削了许多,隐隐显出与镇国公如出一辙的锋利。
在见到狄临的那一刻,他眼眶一红:“阿临,抱歉……”那日他将心中事同姐姐和盘托出,只想着自己同姐姐亲近,全然忘了姐姐已经不只是姐姐了,她是当今皇后,王家嫡女,哪怕为了家族,他的那一席话,她也定然是要探查的。
王锦风一觉醒来,京中仿佛变了天,处处都在议论安乐侯同西凉质子私情。
更有甚者指出,或许在边关时,他们便已经私相授受,边城之战还有蹊跷……
王锦风知道这一切时,已经晚了。
狄临听到他这声道歉,并没有回话,心中彻底平静下来,是他傻了,被下了降头一般,同大旭朝臣的嫡子交好,和朝中相国欢好,如今这般光景,是他咎由自取。
他没有回应王锦风,只是抬头淡淡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世子做的没有错,不需要道歉。”
这句话将王锦风钉死在原地,他身体僵住,如今他们怕是连朋友也做不成了,他心中苦笑,看着狄临想要解释:“事情并非你想的那样……”
但当他对上狄临的视线时,还是停住了,狄临碧色的眼睛如同结了一层薄冰,冷漠地看着他:“世子,你想说什么?”
对啊,他还想说什么呢?现在的一切与他无关吗?真相与否已经不重要了,是姐姐做的,还是他做的,也已经不重要了。
王锦风神情落寞地离开了质子府,今日之后,只怕他们便再也没了关系。
京都的传言不仅对谢瑜造成了影响,皇帝朝臣都对谢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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