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皇后见状,柳眉倒竖,呵斥道:“你这是做什么?便是见了妖邪也不该御前失仪!”
谢贵妃心如明镜,王皇后必定是知悉了某些内情,她不禁心慌意乱,忙向谢瑜递了个眼色。谢瑜瞬间会意,招手向身后的麦冬轻声吩咐了几句。不一会儿,麦冬便偷偷离开了大殿。
此时,那宫女也开始啜泣着开口:“并非……并非妖邪,奴婢只是想到奴婢入宫前,曾在翠湖的桃林处,见过这乐师同……”
“同贵妃娘娘……交颈亲昵。”
此言一出,犹如平地一声惊雷,在场的所有人都脸色剧变,皇帝更是气得脸色铁青。任谁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指自家女眷与外人有染,都难以保持冷静,更何况他是帝王。
谢贵妃的手紧紧扣着座位把手,谢瑜也是一脸厉色地看过去。若是此事在宫宴上坐实,只怕谢府将再无翻身之日。
王皇后脸色一沉,高声怒斥道:“大胆贱婢,竟敢污蔑后宫妃嫔,是要掉脑袋的!”
宫女吓得连连磕头,边哭边道:“奴婢发誓,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句虚言啊。”
皇帝强压怒火,沉声道:“你既说贵妃与他有染,可有什么证据?”
那宫女见状,仿若抓到了救命稻草,立刻膝行至皇帝跟前,叩头如捣蒜,道:“奴婢那日瞧见那乐师腰间佩着一块鸳鸯白玉,那玉色温润如水,晶莹剔透,乃是皇家御赐谢府之物,寻常乐师断然没有如此上等的玉佩。”
谢贵妃脸色瞬间僵硬,如遭雷击。当年她还是少女时,确实赠过一块玉佩给玉州,那时天真烂漫,只当是定情之物,只等及笄之后便嫁做人妇。谁能料到命运无常,她为了父母入宫,而那昔日的情窦初开,如今竟成了致命砒霜。
她看向谢瑜,谢瑜此刻垂着头,看不出神色,只怕太医到,还要许久。
她深吸一口气,只能带着委屈道:“陛下,臣妾冤枉,臣妾不认识他……”
就在此刻,一直僵硬如雕塑,仿佛失了神智的玉州,突然跪地磕头,语气平缓如死水:“草民确实是有一块鸳鸯白玉。”
他想通了,此时否认已无济于事,王家人强行将他带来宫宴,定是那掌柜所言,他们早知他有那块玉,否认只会欲盖弥彰。
他的额头紧贴着冰冷的地面,甚至不敢抬头看谢璎一眼,到了此刻,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这是一个针对谢璎的阴谋,恐怕从雅娘骗他来京都时便已布下,他避无可避,唯有死路一条,哪怕侥悻存活,也会成为掣肘谢璎的把柄。
他自觉无用,在江南时无法给谢璎富足的生活,到了京都又成为了谢璎的累赘,满腹经纶在此刻毫无用处。
殿内众人纷纷将目光投向他,他继续说道:“那玉佩是小民所偷,谢将军见小民可怜,聘请小民为三公子抚琴,那日见那玉佩奢华便心生恶念。”
“本想转手卖了,但谁想那是御赐之物,无人敢收,小民怕事情败露,一直贴身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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