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
周崇立马贴上去。
“你是学霸,知道物理连通器吧?底端相连,上端开口。”
单卿山捂耳朵。
不想听。
没法直视连通器了。
周崇把他的手拿下来,忍笑,这会儿逗他的心思隐隐占据上风。
“你再敢一句话都不跟我说,用这种方式向我找安慰,这次放过你,下次我不会。咱俩下半辈子就两位一体,串联当个连通器,随时随地。”
“我知道了,别说了!”
单卿山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以后还怎么直视物理学?
物理学不存在了。
“我只是说两句话你就受不了了?刚才是谁直白干脆地说要|做|爱?”
单卿山转头,红着眼,红着脸的,瞪他。
周崇憋笑。
不逗他了。
“现在能不能跟我说,你怎么了?”
“心里难受。”
周崇张开双臂,“那抱抱。”
单卿山被他臊得来气,在他手背上打了一下。
周崇“嗷”了一声,一边叫唤好痛好痛,一边往单卿山身上倒,把人团进自己的怀里,还亲了两口。
到了家,周崇找了个风水师,算一下什么时候迁坟合适。
日期定在了清明前。
单卿山找了几家墓园,选了两块满意的墓地。选完了,问周崇。
“我能给单怀送东西吗?”
“你要送什么?”
单怀现在在监狱,动不了。
单卿山不想让他在监狱里享福。
他要单怀活在恐惧和折磨里。
“p一张全家福送给他。”
周崇明白他想干嘛。
笑了,“行啊,这简单。”
单卿山:“再给他带句话。”
单卿山:“好好坐牢,我等他出来。”
-
监狱:
“单怀,有你的包裹。”
正在踩缝纫机的单怀愣了一下。
他一家子都进来了,还能有包裹?
他立马起身,拿到了一个小小盒子。
很轻。
是开封检查过的。
单怀打开,拿出了一张照片,和一张纸。
看到照片的那一刻,他脸色煞白,跟见鬼了一样。
照片很明显是p的,因为他们家不可能有这样一张照片,但p得特别好,毫无痕迹。除了早就去世的爷爷,单家全员都在上面。
奶奶。
单芳一家。
单怀一家。
还有单明理和苏珊。
他们的边上站着的是单卿山。
所有人面带微笑,却让单怀毛骨悚然。
他赶紧打开另外一张纸,上面是冷冰冰的,打印字体——
好好坐牢,等你出来。
单怀尖叫一声,纸和照片都掉在了地上。
狱警立马走过来,厉声,“嚷嚷什么?”
单怀寒毛卓竖,肝胆俱裂。
他知道了!
狱警将照片捡起来,“全家福?挺好的,还有家人挂念你,等着你。幸好相框不是玻璃的,不然都摔坏了。”
“不,不是这样……”
单卿山知道真相了!
他要杀了他!
他一定会杀了他的!
狱警把照片放在他的工位上。
“收好了。”
单怀本能地抗拒,却又没办法违反狱警。
边上的照片就像是架在他脖子上的死神的镰刀,无声地告诉他,总有一日,会割下你的头颅。
单怀越想越害怕,一走神竟将自己的手送到了缝纫机下,针和线扎穿了他的血肉,他尖叫一声,倒在桌子上,正对着那张照片上,单卿山微笑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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