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初九,清晨的太阳徐徐升起,将温暖撒向人间。
正在修炼得正酣的霍哲被他爹从被窝里拽了起来,“今天你得陪我去店里一趟。”
说完就背着手,酷酷地出了霍哲的屋子,喊了一声:“翠花,给三少爷打洗脸水。”
“老爷,知道了。”
日上三竿的好日子,自从霍家团聚后,起码减少了一半,幸福指数下降了50%。
生无可恋的他只能磨磨蹭蹭出窝,再磨磨蹭蹭地下床,惫懒的样子,让进来的翠花笑得发抖,差点把手中洗脸盆的水撒了出来。
她赶紧把盆放在架子上,叉着腰哈哈又笑了一会。
霍哲用水扑了几下脸,清醒了些,戏谑说道:“再笑,让你嫁出去。”
然后接过翠花递过来的牙具,刷起牙来。
这时的牙具,牙刷通常由竹、木、骨等材料制成柄,柄头钻孔,植入马尾毛或牛尾毛。牙膏则是用柳枝、槐枝、桑枝煎水熬成的膏状物,再加入姜汁、细辛等成分制成。
霍哲看着翠花,边刷边含糊问道:“有中意的没?”
翠花有点扭扭捏捏,小脸刷的红了起来。
霍哲瞪大了眼珠子,“真的有啦?快说说,谁呀?我认识不?”
八卦之火熊熊燃烧。
翠花跟他最早,情感上已经当做了一家人。
“认识。”翠花低头,脖子也红了,声如蚊蚋。
霍哲三口两口漱完,着急地问道:“唉呀,磨磨叽叽的,快说是谁?人家喜不喜欢你?”
“要是他也喜欢你,少爷给你做主,把婚事办了。”
翠花羞得捂脸跑了出去。
“哎、哎,你怎么跑了?这丫头……”
“我说老三,你能不能快点,懒驴拉磨屁事多!”主院那边传来霍富贵的喊声。
“来啦!”霍哲嚎了一声。
爹妈在身边的时候,烦得要死,不在的时候,又十分想念……
有时候,连想念都是一件奢侈的事。
……
在马车上,霍哲抓着包子边啃边问他爹为啥今天非要拉他到店里。
霍富贵说道:“昨日发现的问题,今天你得给他们理顺,你再好好教下老大。今年,老大婚也该结了,我慢慢放手,年底就彻底把五福阁交给老大,安心在家里享福啰。”
霍哲笑道:“这样也好,可以带着娘在南海城好好走走看看,等大哥结婚生孩子后,在家含饴弄孙,也是美事。”
霍富贵开怀大笑。
说着说着就到了五福阁。
五福阁已经开门,霍哲先跳下马车,回身扶老爹下来后,家丁就掉转马车回霍家了。
霍哲看着通勤马车离去,寻思着马头搞个红旗标?吼吼,咱到异世了,还是个爱国的人!
就这么定了。
霍富贵“啪”的拍了霍哲脑袋一下,“傻站着干啥?”
“喂,爹,你是不是拍大哥惯了呀?”霍哲揉了揉受打击部位。
霍富贵带着笑意接着说:“……难怪有点顺手。咳,老子打儿子,天经地义。”
昨晚马车上与霍哲的谈话,老三是能拿主意的人,估计真的不计较这点产业,也让他放下了心结,行事、说话也轻松自然了许多。
对待三个成年的儿子时,手心手背都是肉,尽量做到公平对待,说话间还是有些谨慎,以免心生芥蒂,反而不美。
他希望一家人和和睦睦。
霍甲迎了出来,“爹,老三,来啦。我正在看账本呢,有点晕。”
霍哲寻思,昨天3000多两的销售额,按平均一单10两算的话,300多单,用毛笔记的,一个人记一页纸,得有个三百多页,的确有些累人。
想到这,他呵呵笑了起来,问道:“记账的伙计呢?写字都把手写废了吧?”
今天不忙,干脆把阿拉伯数字和加减乘除给教了,鹅毛笔也弄出来吧。
霍甲也笑了,“刚才还在说手快动不了呢。”
三人说着话,进了店。
还没顾客,该买的都买了,今天大概率会很冷淡。
昨天人多,没觉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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