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面前这位他欲置之死地又有所忌惮的商贾之子,狡辩道:“是你家马车胡乱行驶,还撞死了我的马,我也摔伤了。”
旁边有人传来一声“他瞎说,是他撞翻了你家马车。”
朱思武猛的撇过头去,却找不出是谁在说话。
霍哲再也按捺不住心中怒火,“啪”的一巴掌过去,颇有爱兰珠的几分风范,扇得朱思武痛呼不已,连连后退,“爹,弄死他。”
所有人都意想不到斯斯文文的霍哲会暴起出手。
朱常盛自从进来到现在,个个都视他若无物,抗命不遵、污蔑他儿子还当他面扇他耳光,怒火中烧,老虎不发威,真当我跑龙套的啊!
他先对朱、雷二人:“身为衙门的执法人员,你二人包庇暴徒,任之欺凌良善、逍遥法外,知法犯法,等着下牢吧”,毫不掩饰眼中的威胁之意。
又大声呵斥霍哲道:“你是何人?胆大妄为,竟然聚众寻衅滋事,公然对抗官府,图谋不轨。”
朱仝不理会朱副城主,目光落在霍哲的身上,他皱了皱眉,沉声道:“这位小哥,你是事主的儿子?朱家公子于闹市走马,伤及无辜,此事自有官府秉公办理,你切莫再私自动手,将事情闹大,不可收拾。”
霍哲对朱仝这种有正义感又能坚持原则的人是心怀敬佩的,“这位捕快大哥,你稍等片刻。”拱了拱手。
他直视朱常盛:“我是霍哲,伤者的儿子。知我名字,又待如何?你肆意抹黑他人,强加罪名。有其父必有其子,他果然是你亲生的,不要脸的模样如出一辙。”
“霍哲?”没听过,朱常盛正待继续发飙。
朱思武忙在他爹耳边道:“南海剑派范师傅的那个霍哲。”
朱常盛心下一惊,不过惊而不慌,他背后也是有人的。
“原来是霍公子,我儿子只是无心之失,不如就此罢休?”他语气放低,虽恼怒霍哲言辞无状,但还是做了退让。
他听说范师傅与这小子是兄弟相称,而他只是他后面那位的一条狗。
霍哲直视朱常盛的眼睛:“这位副~城主大人,无心之失便能免去一切罪责吗?我父亲年事已高,因你儿子纵马造成事故,至今伤重濒危。按照律法,他应当受到应有的惩罚。”
朱常盛脸色一沉,声音中带着几分不悦:“律法?你若是识相,双方和解,你父母治疗花费,由我承担,否则……”
霍哲丝毫无惧,故意大声说道:“否则怎样?难道你要仗势欺人,枉顾律法?”
朱常盛被霍哲的话气得脸色铁青,他瞪大了眼睛,怒喝道:“你竟敢如此说话?真是岂有此理!”
霍哲:“事实摆在眼前,你儿子犯了法,就该受律法惩处。若你执意包庇,那便是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朱常盛被霍哲的话气得浑身发抖,他指着霍哲,“你……”
霍哲打断朱常盛的话,“你什么你。你是在南海城只手遮天呐,还是在越国翻手云覆手雨呢?想公然凌驾于律法之上?”
朱常盛被气得脸色更加铁青,这话一听就是要摆明车马、不死不休的架势,他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愤怒和恐惧。
现在的他不敢轻易发作,他深深地看了霍哲一眼,对朱思武说道:“你先去衙门,他们不敢将你怎么样,我会想办法的。”
然后,朱常盛愤然离去,四名兵丁紧随其后。
朱思武急忙想跟着离去,朱仝和雷横两人拦住,把他捉住。
“爹~”一声哀嚎。
他的两名随从茫然无措,看看离去的老爷,再看看少爷,然后两人对视,是走还是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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