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办法派人把他了结了,先不说他现在还没有异动,若是他死了圣上只会更觉得这地方有蹊跷,派其他人来继续探查,来一个更不熟悉的还不如颜言呢。
“无论如何,你的身体最要紧。”玉枝无奈道,她与师妹都是从小苦过来的,二人的追求却截然不同,江绾想过腥风血雨、众人都将血流干后的平静,而她追求的,只是安稳平静的普通日子。
“师姐放心吧,我的身体我清楚的。”江绾冲玉枝扯出了一个笑脸,好歹她还不是孤身一人。
第二日一早,江绾刚出府门,就收到了颜言的‘问候’,她折上信件,其中意味不言而喻,她不能给他甜头太多,又不能抛下他不管,如何拿捏这个度,对她一个‘只见过猪肉却没吃过’的人来说,确实是个不小的挑战,不过熟能生巧,颜言毕竟不会是最后一个。
“西郊有处庙宇很是灵验,我打算今日去那礼佛。”江绾状似无意的对玉枝道,小厮立刻心领神会下了马车。
行至西郊庙宇时,江绾恰巧见到了一辆华丽的马车,未做停留,她立刻又对玉枝说道:“我突感头晕,去西郊的庄子上吧。”
随着江绾的马车突然驶离,颜言的马车也不再做停留,紧跟了上去。
许是觉得就这么紧跟着太过不妥,知道了大致方位后,颜言又命车夫在附近转了几圈。
江绾率先到达庄子上,一切都是老样子,除了门口布满灰尘的桌子被人莫名其妙的擦干净了。
她与玉枝都立刻警惕了起来,她们将手放置腰间的剑柄上,轻手轻脚的推开了房门,只见桌子正中放着一个包裹。
“是我。”还不等她们多做反应,一个熟悉的声音就在屋中响起。
身着粗布麻衣的洛池州从里间走出,他横眉冷竖,眼神有些哀怨的看向江绾。
玉枝见状赶忙退了出去,这俩人的情债她可懒得听,让江绾自己好好解释去吧。
“你有身孕了为何不告诉我?”洛池州快步行至江绾身前,他强压着委屈,强装镇定的问道。
江绾视线飘忽,嘴角扯起一抹尬笑,有些不好意思道:“已经没了,所以...”
“没了?”洛池州不敢置信,合着他知道他有个孩子的时候孩子已经没了?!
“先天胎像不稳,毕竟是第一胎。”江绾含糊其辞,绕到了洛池州身后去,躲过了他的质问。
“再接再厉。”她拍了拍洛池州的肩膀鼓励道,无论如何颜言马上就要到这里来了,她得先稳住他再说。
“再接再厉?”洛池州更加不敢置信,江绾怎么能把她自己流产的事情说的如此轻巧?
“你若是怀了又不想生,你可以不做的。”洛池州叹了一口气,她这不是白折腾她自己的身体么。
“可是假孕的风险太大...”江绾沉思道,回想起刚得知自己怀孕那阵子,魏王妃直接请了三个不同的大夫来诊脉,其中还有一个医术不精没怎么瞧出来,要不是第二个曾经当过御医,有绝对的权威,那她就算怀着也是没怀。
“那你如今呢,魏王世子知道吗?”洛池州又问道。
江绾并不想与他多讲,她还没开口问他为什么在这儿呢,他倒先问起她来了。
“所以太史局发生什么事了?你为什么会突然回来?你被罢官了?”
洛池州面对一连串的问题突然不知道该先答哪个,正在他整理好思绪准备从头讲起的时候,只听吱啦一声,长平侯世子推门而入,将他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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