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剧烈起伏着,得到护卫肯定的答复后,才微微平息了一些。
“来人,更衣。”说罢,他站起了身,如今的情况,他得先把面上的功夫装好,还好派去的人死了大半,剩下的又多有负伤一时半会儿赶不回来,不然他连装的机会都没有。
魏成安觉得,现下最要紧的还是先把他父亲瞒住,毕竟以他对魏王的了解,如果他将此事告知,那他父亲必定会让他去负荆请罪,或者捶胸顿足一番后,留他一人面对。
说白了,不过是一个没用的老东西。
“呵。”魏成安轻嗤一声,满不在意的理了理袖口,长腿一迈,就应声去了前厅用早膳。
啪——————
魏成安还没来得及迈进前厅,茶盏碎裂的声音就率先将他的思绪扯进了纷争里。
“她秦凝是个什么东西我能不知道吗?!你都这把岁数了,那秦凝肚子里的,能是你的吗?!”魏王妃声嘶力竭的哭嚎道,她的面色苍白嘴唇发颤,双眼满是委屈的看向魏王。
本身她的身子就不好,秦凝刚有了身孕就来她面前耀武扬威,魏王不但不帮着她赶人,还劝她多多体谅,甚至把她每日用来滋补身子的血燕都指给了秦凝。
“你当本王是魏成安那个畜生啊?!是不是本王的本王没有你清楚吗?!”魏王也动了怒,噼里啪啦的摔着桌上的碗碟,羹汤流了一地,周围的下人们都在一旁低沉着头,没一个敢上前去。
魏成安就静静的矗立门口,他听着这来自他父亲莫名其妙的责骂,心中顿时很不是滋味。
虽然他父亲骂他和他的母亲已是家常便饭了,可她母亲把持后宅那么多年,甚至曾经也是拼死为他父亲诞下过孩子的,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就算胡崆好赌了点,那也只是拿些钱财,并未怎么波及魏王府。
他就更不用说了,入仕至今才区区四品官,黄袍边他沾不上不说,日后的前程还得靠他自己挣,关系还得靠他自己拢。
如今秦姨娘又有了身孕,他这世子之位恐怕又该飘摇起来了。
他还记得他小时候那个最得宠的姨娘与她最得宠的儿子,他们母子害得他险些与世子之位失之交臂。曾经他那庶弟日日带在身边的布偶小狗,还是他亲手给埋得呢。
魏成安越想越愤愤不平,他沉下了眉头,神情冷漠的注视着厅内的闹剧。
四处飞溅的碎瓷差点就扎到了魏王妃身上,这直接把本就神经衰弱的她吓得尖叫了起来。
这响动惊得就连院外树上的鸟儿们都四散纷飞,更别说本就在气头上的魏王了。
他猛踹了一脚圆凳,一甩袖袍,就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厅内,甚至余光瞥见了魏成安,都没有跟他打个照面。
魏成安倒没有因此觉得有什么不妥,反倒莫名的长舒了一口气,他目送着魏王离去的背影,耳边蓦然响起了一道声音:“这堂堂亲王府邸,怎么能变成这副样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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