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玩着桌上的茶具。
“呼——”竹溪见江绾毫发无伤,长舒了一口气,鬼知道她在外面磨了多久的剑。
“生死不过一条贱命,我如今除了满脑子展望,实际上什么都没有,死了就死了,没必要慌张。”江绾微微一笑,满不在意道。
“可很快就会有了啊,咱们要往好处想。”竹溪表情无奈的宽慰道。
她的心还是有些慌,上前几步伸手抚上了江绾的肩头,这才定下了心神。
人还在,完好无损,那就好。
江绾瞧着竹溪这副患得患失的模样,无奈的摇了摇头,她轻轻拍了拍竹溪的手背,试图调节这劫后余生的气氛:“要不要赌一赌,几日能穿上丧服?”
“我赌今日就行。”竹溪肯定道。
“好啊,那拿什么赌?”江绾挑了挑眉,哪可能那么快?除非颜言死了。
“就赌你那把雁翅刀。”竹溪毫不客气道,她自觉自己是有些玄乎在身上的,从小村头阿婆就说她命硬、言实,适合去干杀人的行当,若是投生成男子,就算是做将军,也有称霸一方之象。
不过其中应该也有她母亲时不时给那阿婆送饭接济的影响,总之,人不能妄自菲薄,别人都说好话了,那就要认下。
“那你呢?你赌输了给我什么?”江绾站起身反问道。
“自是那独家绝创的失魂药粉秘方了。”竹溪夸大其词道。
江绾瞥了一眼她腰间那都起了毛边的腰带,没好气道:“天天发了月例就知道鼓捣这些有的没的,上次你做的那什么绝世毒药,还号称无色无味的,结果药人吃了怎么着,拉了三天肚子,可真是绝世毒药啊。”
“啧,这次的不一样,到时候你试了就知道了。”竹溪撇了撇嘴,故作神秘道。
“好啊,那这次的药人就用那酒楼管事,总之,你不许耍赖悄悄出手杀了魏王,这事我们不能在明面上参与分毫,还有,若是拿了那雁翅刀你可不能招摇,这儿不比明州,管的可是很严的。”江绾悄声警告道。
竹溪皮笑肉不笑的点了点头,什么时候她才能入正规编队,好把她那些禁用的武器都拿出来好好‘洗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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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魏王府上几位主人齐聚一堂,唯独不见魏王的身影,不过魏王身上有差事,不在府上也是常理之中。
魏成安和江绾对视一眼,随即低下头,各怀心事的用起了晚膳。
秦姨娘虽为妾室,但如今有了身孕,也耀武扬威的坐在了席上。
她身旁的嬷嬷,更是殷勤的给她布着菜,可以说是魏王妃还没动筷子,她就率先夹走了一盘中最大最好的那个。
啪————
魏王妃终是吃不下去了,将筷子往桌子上一撂,她身旁的嬷嬷也收回了夹菜的手。
“秦姨娘,尊卑有序,区区奴婢,画舫船娘出身,也敢抢在我们王妃前头?”魏王妃身旁的嬷嬷率先开口,她提着嗓子,声如洪钟,惊得外面的虫鸣声都小了不少。
“妾身虽身份低贱,但妾身这肚子里住着的可是魏王殿下的孩子,怠慢不得。”她说着,就拿起筷子夹了一根青菜放到了魏王妃的碗中。
“王妃身子抱恙,应该吃得清淡些,不然这气血啊,补得多了反而伤了身子。”
秦姨娘说罢,盯着魏王妃那攥紧的手轻笑一声,随即又向江绾看去:“听闻世子妃略通药理,您说说,妾身说的对不对。”
瞬间,席上众人的目光都投向了江绾。
秦凝摆出了一副势在必得的表情,毕竟她当初可还在管家之事上帮过江绾,怎么说,她江绾也不能忘恩负义吧。
“不知秦姨娘从何处听得本世子妃略通药理,不过这补不补的,也是母亲自己说了算,毕竟咱们府上的一切,不都是由母亲做主吗?你说对吧,殿下?”江绾一边奉承了魏王妃,一边将话头引向了魏成安。
她还没蠢到会向着一个姨娘说话,毕竟现在魏王已经没有几日可活,这个靠山倒了,秦凝也就该被清算了。
就算曾经秦凝帮过她几句又怎样,没有秦凝,江绾也能靠她自己拿到掌家权。
后宅从来不是她的战场,因为这里的权利是虚浮的。
魏成安缓缓点了点头,他冷冰冰的目光向秦凝扫去,刚刚还跳的快活的秦凝,立刻就噤了声。
她的双手紧紧攥着裙摆,心中实在有些气愤。
为什么江绾不帮着她说话?她们婆媳不是早该针锋相对了吗?
秦凝越想越气,还是没忍住轻嗤了一声,等魏王回来了,她一定、一定要给江绾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辈好果子吃。
“不好了!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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