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却被白布塞住了嘴巴。
马车旁等候的侍从们见状,掉头就准备回府搬救兵,但还没走出几步,就被暗处蹲守的护卫们团团围住,动弹不得。
“我家殿下给温公子准备了好些玩具,府上没有小孩,公子不玩,那就太浪费我家殿下的心意了。”江绾柔声道,她看着奋力挣扎的侍女,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聪明人哪会带着孩子一起来赴死呢,什么情深义重,说白了不还是妒从心起,想着带孩子来‘提醒提醒’自家夫君。
原本他们是想对温夫人下手的,可温世子也来了,那就有了更好的人选。
湖水荡漾,波纹道道,江绾仅用一块儿饴糖就哄好了哭闹不止的温勤,她一手拿着斑斓的纸鸢,一手牵着他,漫步到了后花园的石桥上。
桥下清澈见底的湖水潺潺而过,偶有鱼群探出头来,等着来者的投喂。
温勤似是对此十分感兴趣,小手不停地比划着,吵着嚷着让江绾去拿些东西来喂鱼。
江绾笑得温柔,她伸手将他高高抱起,眼看着那虎头绣鞋高于了石桥,她骤然松开了手,任由还没反应过来的温勤就这么坠落了下去。
此时,襄王正领着温霁与温夫人绕到了后花园,三人恰巧看见了这一幕,无不惊骇。
温夫人只觉浑身如灌铅水,寸步难行,坠落的人影她再熟悉不过,毕竟那衣衫可是她一早亲自给温勤穿上的。
温霁也察觉到了不妙,他想也没想,立刻就冲去了湖边,可还没等他脱掉外袍,一旁偶然路过的护卫们,就扑通几声扎入了水中。
不一会儿,温勤就被护卫们从水中拖上了岸,好在救援及时,他只是呛了几口水,并无大碍。
但他吓傻了,呆愣了好一会儿,意识才清明起来。
温夫人见状,连忙将其抱入怀中,涕泪横流的安慰着。
温霁怎会不知这是襄王的报复,他愤怒至极,一把拽住了楚南柯的衣领,咬牙切齿的质问道:“你若想让我死就杀了我,用如此行径残害我的孩儿算什么君子?!”
莫名其妙出现在桥上的温勤,和毫不犹豫将人扔入水中的侍女,还有及时的救援,傻子都能看出,这本就是襄王策划好的。
楚南柯也不恼,他的神情担忧的向温勤瞟去,语气抱歉的解释道:“此事绝对是本王府上的下人疏忽大意了,你若如此想就当真是误会了本王,若本王想杀你,就不会请你入府。”
“我原以为你行事手段还算光明磊落,但却如此令人不耻,天下哪有这么赶巧的事情,你还好意思狡辩?!”温霁看着他惺惺作态的样子更加愤怒了,攥紧了拳头就准备冲他的门面挥去。
“温大人。”一旁的护卫连忙抓住了温霁的手臂,制止了他的行径。
“放开!”温霁拼命地扭动身体,试图挣脱护卫们的束缚,但他的努力似乎只是让情况变得更糟。
随着他不断挣扎,护卫们抓住他的手越来越紧,力量也越来越大。
眨眼间,温霁已经和楚南柯之间产生了一段不小的距离。这段距离虽然看起来并不遥远,但对于此时此刻的温霁来说,却如同天堑一般难以跨越。
他瞪大眼睛看着楚南柯,眼中满是不甘和愤怒。
“是谁推温公子下水的?把人抓来。”楚南柯面色冷淡的理了理被温霁抓皱的衣领,向后面赶来的护卫们吩咐道。
不一会儿,几名护卫就将一个神色慌张的侍女押了上来,还不等温勤开口指认,楚南柯就直接抽出了腰间宝剑,一剑封了她的喉。
猩红的血液飞溅,侍女死不瞑目,她的头颅就像断了线的风筝,诡异的歪斜至了一旁,渐渐灰暗的目光紧盯着温勤的方向。
温夫人被吓得尖叫,而她怀中的温勤,也被这一幕惊到了,两眼一翻直直的晕了过去。
“犯人已被本王手刃,温大人,还有什么要求吗?”
楚南柯接过一旁侍从递来的帕子,轻轻的擦拭着剑上的血迹。
温霁的视线定格在了那渗入白帕之中的殷红,他此刻恨不得将襄王碎尸万段,但他不能,他得赶紧回禹州。
身份悬殊,先保住家人的性命才更要紧。
“温公子落水受惊,赶紧去请医士来。”襄王语气淡淡,冲身后的侍从吩咐道。
‘医士’这两个字眼猛地刺痛了温霁的神经,他下意识的认为楚南柯要在这上面动手,连忙开口制止道:“不用!多谢殿下款待,我们......我们就不叨扰了。”
话音刚落,押着他的护卫们就松了手,未再多做挽留,温霁就拉起泣不成声的温夫人,二人互相搀扶着,怀抱着晕厥的温勤向府门的方向走去。
楚南柯注视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中莫名憋起了一股气,这什么‘杯弓蛇影、从心击溃’,由着江绾乱搞一通,结果成效甚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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