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走,管她是侧妃还是正妃,就算是未来的魏王妃,也与她无关了。
“姐姐提着的东西,是......是要送给阿稚的吗?”唐此嫣唤地亲昵,眼神向她手上的布袋瞟去。
她紧了紧布袋,总不能说里面装着的是她从魏王府搜刮来的值钱的东西吧。
“不,襄王殿下德胜归来,特此前去问候。”她笑着,目光扫向魏成安,“毕竟身为王府主母,夫君的前程,才是首要,对吧?”
魏成安的面上闪过一瞬的心虚,他飘忽着视线轻咳了两声,挺直了脊背点了点头。
“啊?哪有夫君回来往别的男人府中跑的道理?”唐此嫣柳眉微蹙,语气有些责怪。
“唉,其中的良苦用心,妹妹日后就懂了,或者说,希望妹妹千万别懂。”江绾讽刺道,绕过了他们径直走向了后方的马车。
上车时,她还听见魏成安向唐此嫣保证:“别听她胡说,我发誓此生绝不会让你为此奔走。”
郎情妾意的话她懒得再听,抱着满兜宝物,催促着车夫快点赶去襄王府。
倒不是她想问问楚南柯为什么出尔反尔,而是她想试试,走前再去蹭两罐玉容雪蛤膏,芙蓉的脸可不能毁了,不然太引人瞩目,她们去哪都不方便。
马车停靠在襄王府门前,江绾刚下车后,车夫就识趣的调转马头踏上了回程的路,因为整个魏王府的人都心照不宣,世子妃去了襄王府,就没有不留夜的道理。
“参见世子妃殿下。”门口的侍从似是早已在此等候多时,还没等她开口,就扭头在前方带路了。
许是冬日天黑的早的原因,不过申时七刻,天色就隐隐暗沉了下去。
琼堆玉砌的正殿中,楚南柯一如既往的斜倚在塌上,他知道江绾在见到魏成安回来的第一面后就会来找他,所以他早就准备好了,特意一扫回程的疲态,打扮的人模人样的出现在她面前。
“去取两盒雪蛤玉容膏。”侍从刚将她引进殿,还没来得及走,就被她派了活计。
“你负伤了?”楚南柯坐起了身子,无心再去追究她丝毫不客气的行径。
“小伤而已。”她盯着他那张久违的脸,还是忍不住咬牙切齿了起来。
狗东西,敢在这个节骨眼耍她。
“呵,”他对江绾的这态度很是不屑,拖着华袍缓步向她走去,“你利用本王,圣上去魏王府到底暗示了些什么,你为什么不告诉本王?”
“不过这些本王都不在意了,因为有些等不及的臭虫,在本王正打算动手时提前动了手,细细盘问后本王才知道,竟是皇帝派来的人。”
“这么一想,少一个无用的藩王,对他而言百利而无一害。只是我没想到,你清楚这件事,你还是想要我去做,你甚至都不担忧我若是做了此事,会不会被他抓住把柄,他到底许诺了你什么?”
气氛渐渐焦灼了起来,江绾莫名的感觉到,再不走,她可能就走不了了。
原来一切的一切都得怪蠢货赵弘,他疑心病、不信任,有人代劳还不行,打草惊蛇到最后,就她落不着好。
不过如此想来......
江绾眯了眯眼睛,说不准他是故意打草惊蛇的呢,难不成改了主意想让她滚?
但何至于弯弯绕绕做这么多无用功啊。
楚南柯怀着满心疑虑问出口,他设想过她会怎么回答,哪怕是继续的虚与委蛇他也认了,来日方长,哪怕她的心不在这里,他只要有权利,二人两情相悦不过是迟早的事情。
可他没想到,她抱着包袱转身就走了。
“江绾,江绾,你等等,你听我说。”他几乎下意识的抓住了她的手腕,明明一切就要如她所愿了,她怎么会放弃呢?
“我与魏成安达成了协议,我救他的命,他放你走,我已经给你安排了一个新的身份,你嫁与我,襄王妃,总是比魏王妃要好的。”
江绾愣住了,倒不是她对这个提议心动,只是觉得这段话似曾相识罢了。
襄王妃自然是好的,可男人的话,她不会再信第二次了。
连杀了魏成安他都做不到,还谈什么娶她做王妃,狗屁。
“滚开。”她使足了力气,猛地一甩手腕,谁知楚南柯发了狠,怎么也不松手。
“好,我就知道你会这样,”他目光一凌,向门口唤道:“去,杀了魏成安,现在。”
“晚了。”她一根一根的将楚南柯的手指从她的手腕上掰下,全程没有抬头看他一眼。
秘密已然泄露,是借此时机另寻出路先养精蓄锐,还是继续祈求着用他的宠爱过活,她一定是选前者。
楚南柯的话都是空屁,因为他没有杀魏成安是事实,也就不能怪她不会再信任他。
这不是闹闹脾气就能解决的,闹一次有用,以后呢?次数多了呢?
她要让他知道,一次即所有,绝不妥协。
“江绾,江绾,我发誓,我真的......”
他的话音还没落,江绾就已经从侍从手中夺过了药膏,大步跨了出去。
她走的是那样决绝,似是终于回归本真般,不再伪装对他的不屑一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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