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傻,她侧耳倾听着,但草丛中还是没有一丝响动。
“既然听不懂那就带回衙门去听,”他拉了拉缰绳,一堆人马就推着囚车从远处驶了出来,“收押。”
话音刚落,车轮还没滚出两三圈,后面就跟有‘黄雀’闻风而动似的,响起了急促的马蹄声。
冷箭从四面八方袭来,江绾一扯腰间,软剑飞弹而出,她二话不说跳下了马,左右挥舞着抵挡着箭羽。
不过须臾,秦家的军队就将他们几人团团围住,那统领是个上了年岁的,他眯着眼睛环顾一周,见没有想见的人,随即厉声开口向吴子言质问道:“你诈我?”
吴子言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他的视线瞟向江绾,定是她从中在搞鬼。
“这不得问你们自家人吗?”他将剑端一横,直直向江绾指去。
老将军下马打量了一下江绾,随即不屑的轻嗤出声:“切,你小子休要倒打一耙,我看秦二说的果然没错,你就是用假信来引蛇出洞!”
“我们都亮人马了,你们的人还藏头露尾的,鼠辈!”他猛地一抽长刀,向四周环视着。
可两拨数量悬殊的人马僵持了半晌,他也迟迟不见吴子言的援军。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老将军放声大笑,“真是天助我也!押走!”
秦家的人马将吴子言他们团团包围,就算他真能以一敌百,但面对这么庞大的队伍他还是率先认命的放下了武器。
这一举动让江绾意识到了不妙,他必然是早有准备,怕是援军很快就会到。
原本吴子言为江绾准备的囚车现下关上了他自己,车轮滚滚驶离,前方骑着高头大马的老将军一边喝着酒,一边大声哼着歌,他从没想到自己能这么轻易地取敌首领,而且还是远赴盛名的吴将军。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囚车里,吴子言语气严肃的向江绾质问,可她只是向他伸了伸带着镣铐的手腕,并不回答。
“吴将军,没有证据你就诱人出城,出言污蔑不说还意欲抓捕,百姓在你眼里到底算什么?!”房淮野看不下去了,都这时候了,他还在怀疑无辜的江绾。
“房公子,人蠢就少放屁。”吴子言也无法再维持镇定了,这个房淮野不知天高地厚从早上到现在数不清指责了他多少回,不知道的以为是他政敌呢,还扯上百姓了。
“能不能走快点儿啊,从早上到现在我还一口饭都没吃呢,能赶上天黑前放饭吗?”江绾的心态倒是出奇的好,她倚在囚车的柱子上,向外面的秦家军抱怨道。
“你老子我都没吃呢你还想吃!”老将军暴喝一声,紧接着一张馕饼就向囚车中飞了过来。
她伸手一把接住,笑嘻嘻的道谢后,将饼撕了一半分给了旁边的房淮野。
“多......多谢。”房淮野红着脸接过,不知怎的,他觉得此时的江绾的心情比早上在城中时要好的多。
吴子言漠视着面前把馕饼吃出山珍海味一样的二人,随即扭过了头去,静静地观察路边的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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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去吧!”
牢笼啪嗒一声落锁,他们三人被推搡进了同一间牢房里,与他的部下们隔墙相望。
这时候他才真的信了,江绾是无辜的。
“污蔑杜姑娘,是在下的不是,抱歉。”说着,他双手作揖以表歉意。
可头顶却突然传来了一声嗤笑。
他和房淮野都还以为是江绾不接受这个道歉,相视一眼,似下定决心般,他撩起裙甲打算下跪道歉。
谁知转眼间,江绾就从袖间掏出了一条玉坠,然后将手伸出笼外,招呼着狱卒过来。
“我要见你家将军。”她沉下了声音,语气极具威严。
“你?”那狱卒不可置信的扫了一眼江绾,随即向那玉坠看去,又轻笑了一声,很是不屑。
“这是秦夫人的玉坠,我知道她在哪。”
话音刚落,整个被划分成简易囚牢的柴房霎时间寂静无声。
吴子言的怒意瞬间涌上心头,他攥紧了拳头,怒视着江绾,若不是被缴了佩剑,他一定立刻杀了她。
房淮野更是震惊地说不出话来,他现在觉得他就像一个被戏耍来戏耍去的猴子,甚至都没有逗人开心,就他自己在那一人傻乐,从头到尾都是一厢情愿。
咔哒,门锁开了,江绾侧身刚出牢笼,那狱卒就像是怕吴子言冲出来似的,立刻就关上了门再次上了锁,还紧了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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